“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贺大公子除了满楼,还会去哪里?”
话是这么说,但如果不是红袖前来告知,舒言还真没想到他会跑来满楼喝酒。
满楼里外这么多人,他毫不避讳的靠在她的身上,舒言都觉得脸红。
“上车。”
她要把贺望舟推开,他却像黏在她身上似的,半天都拉不开。
“头晕,喝醉了,难受。”
他呢喃在她耳边,借着酒气,声音当真有那么点微醺的感觉。
舒言叹道:“你伤势还未好,喝什么酒?”
刚才还能清醒搀扶粱兆的人,现在却赖在她的身上。
站不稳,走不直,非得要舒言搀着,扶着,抱着。
阿四背过身去,假装看不见,更不敢听见,主打就是一个字:瞎。
好不容易把他弄上马车,他一个翻身,轻松把舒言压在身下,却一点儿也不沉。
酒气喷洒下来,舒言不适的皱了下眉。
贺望舟又把脸迈进了她的颈窝,说话瓮声瓮气。
“你来干什么?”
舒言想笑,还得憋着。
她软下声音,“我来接你回家。”
贺望舟身子僵了僵,“言儿。”
她继续说:“你误会我了。我对林少将军一点儿心思都没有,我……”
话还没说完,贺望舟已经翻身坐起,面色稍冷。
舒言愣了一下,她刚才又说错什么了?
解释也不行?
“夫君。夫君啊……”
她凑到贺望舟身边,眸中带着笑意,“你吃醋?”
贺望舟睨着她,马车里没有光,车帘子太厚,舒言看不清楚他眼中的情绪。但她知道,贺望舟最受不住的,就是那一声声“夫君”了。
“夫君,夫唔!”
阿四:主子你倒是忍忍啊,马上就回府了!
*
方才上马车还得舒言搀着,搂着,抱着的人,现在正抱着舒言大步回了金玉苑。
喜儿一直等在金玉苑,看见大公子抱着被披风裹得结结实实的少夫人,顿时惊了。
她拉住阿四,“少夫人怎么了?”
阿四通红着脸,“不知道,别问我。”
喜儿不明白,“不问你问谁啊。”
阿四急了,一把将她的手拂开,“问谁都别问我。”
舒言已经被他折腾的没了力气,这会儿只觉得困,想沐浴都起不来了。
贺望舟才把披风解了,她已经扯过被子,紧紧裹住自己。
“冷。”
带着些娇嗔的呢喃,击溃了贺望舟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的身体。
舒言只听见窗边窸窸窣窣的动静,吵着她了。
“喜儿,小声些。”
刚说完,有人突然挤进了被子,舒言反手推了一把,触碰到了不该触碰的东西,瞬间清醒。
“你怎么……”
贺望舟在她耳边低笑,“言儿,给我生个孩子。”
又是折腾到半夜,她直到他弄哭了舒言才作罢。
隔天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正午了。
院子里下人们刻意压低了声音,舒言还是听见了。
“照这么下去,少夫人很快就能有孕了吧?”
“侯爷虽然从没提过,但听前院的说,他每次出门遇见同僚几位大人家的孙子都宝贝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