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撩起车帘,正好看见白霜霜跳下马车。还没等她下去,白霜霜已经到了跟前。
“言儿,黄书瑶故意把我支开,又把给你引路的太监叫走,辛亏你能找到宴上,否则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贺望舟声音立马响起,“他们把你一个人扔在宫道?”
舒言知道黄书瑶人不坏,“算了,我也没出什么事情。”
贺望舟脸色是风雨既来的阴沉可怕。
“都怨我,我要早察觉,也不会把你丢在那里。”
白霜霜满是愧疚,“言儿,对不住了。”
舒言浑然没把这些当做一回事儿,刚要下车与她好好说说,贺望舟已经冷着脸的拉上了帘子,冷声让阿四重新找路回去。
白霜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能叫自家马车让开,给他们先走。
直到回府,贺望舟都没说过一句话。
宫宴的帖子倒是递到了贺正元手上,贺正元不爱凑这种热闹,倒是知道他们回来后,特地将他们喊过来。
“听说你献了一段剑舞?”
舒言还没说话,贺望舟已经满是骄傲的说起了她那一场剑舞,精彩绝伦。
“父亲你没亲眼看见倒是可惜了。”
贺正元扫了舒言一眼,“你会武?”
舒言颔首,“会。”
她把当初说给贺望舟的那番说辞又拿出来,贺正元只是深看她一眼,并未再提这个事情。
又随便问了两句后,舒言看出贺正元有事要问贺望舟,便找了个借口先走了。
“林毅今日也是参宴了?”
贺望舟懒靠在椅子上,“来了,只是不与他夫人一桌,而是与那些武将一桌。”
贺正元皱了下眉,“都有哪些人?”
“倒是个让他们说事的好机会。”
贺望舟一下子坐直起来。
“父亲的意思是?”
贺正元什么都没说,只是扔给他一封信。
他打开,只看了一眼,神情大变。
“父亲!”
贺正元冷声嗤笑,“他倒是聪明,把这些东西夹在边关战报里。要送到圣上跟前,还得先过他的手。”
贺望舟面色冷凝下来,“此事必须要告知圣上。”
“怎么告?林毅手掌兵权,不是一句话就能动摇得了根本的。再者,朝堂那些人,还不知道到底哪几个成了个他的狗腿子。现在去告,反倒是让我们靖安侯府弄了一身腥。”
见贺望舟唇线抿的紧紧,贺正元正色道:“把你那些肠子都收起来,此事不准你再插手了。”
顿了顿,贺正元说:“听说今日林今安与太子私会时被太子妃撞见了?太子妃常年卧在病床,走路都艰难,怎么突然间又什么事都没有,与寻常人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