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今安脸上仅剩的那点血色随着她这句话褪得干干净净。
舞什么剑?
她哪里会舞剑。
虽然这段时间也学了一点拳脚功夫,那每次练下来不是这疼就是那疼,后来林仲轩也忙起来,她就心安理得的偷懒。直至今日,她也只是会那一点拳脚功夫而已,跟舒言刚才这一场舞剑,简直没法比。
也比不得。
林今安死死咬着唇。她一上去就得露馅,比不得啊。
“林小姐,怎么,是不敢吗?”
贺望舟喊得很大声,言语里满是自豪。
偏大家在看过舒言的剑舞后,越发期待起林今安的剑舞,也就不会觉得贺望舟在圣前无礼了。
毕竟人人都知道,林大将军的女儿舞得一手好剑,飒爽英姿是北元眼前这些贵小姐里的独一份。
第一次参加宫宴的舒言都会,林今安怎么着也得出来耍两下吧?
林今安坐立难安,后悔自己刚才怎么没先离开。
如果没有舒言的舞剑在前,她大可以敷衍两下。可舒言珠玉在前,她再上去比划,大家一眼就能看出区别。
她急得手心全是冷汗,下唇已经被咬出印子,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怎么了?”
左菁察觉女儿异样,抚向她的手背才发现她双手冰凉。
“启禀圣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小女身体不适,扫大家的兴了。”
左菁起身,自罚三杯,干脆利落。与同僚坐在一起的林将军也是一样,为女儿自罚三杯。
落杯时,林毅目光审视,沉沉的看了眼舒言。
他们夫妻都是这般,哪还有人敢为难。
不过是个小小插曲,很快又有人献艺,宫宴再次热闹起来。
舒言惊艳全场,不少小姐都想与她说话,林今安气得帕子都要拧烂了。
见太子离席,林今安稍晚些也找了个借口,先溜了出去。
林今安才刚走,舒言便软着声音问:“夫君,宫宴太闷了,我出去透透气。”
贺望舟心知肚明,“行,不要走太远,宫里头不安全。”
她轻笑,“我知道。”
林今安走在前面,像是知道有人跟在身后,她还会停下来等等对方。
舒言唇角笑意越发明显,这傻子,不会想在这里动手吧。
果然,舒言才刚跟着她进了拐角,立马有人把她敲晕。
角落里,一名宫婢扔了手里的棍子,从暗处走出来。
林今安得逞,抑制不住得意。
“那两个喂药的太监呢?”
“已经扔在屋里等着了。”
要不是怕别人发现,林今安恨不得仰天大笑几声。
“把她拖进去。”
宫婢用鼻孔看人,“这么沉的人我可拖不动。林小姐好手好脚,又是学武之人,怎么不自己动手?”
林今安咬咬牙,拿出百两的银票,宫婢这才心满意足的收下,拽起舒言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