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因为窒息双眸布满红血丝,眼睛瞪的像铜铃,被一捧捧的土彻底掩埋。
隐约间,他听见了回荡在耳边的一句恶毒低语。
“去死吧。”
等陈奶奶接到学校的通知询问陈隶怎么没来上班,感觉不对后就立刻出发去找人。
最终经过多方监控的调查,在傍晚便锁定了陈隶奇怪的行动路线。
一行人赶到了陈家墓地,发现了那辆陷在沟里的车子,以及车前不远处埋平的土堆,有一只手露在外面,无力的向下垂落,指甲发青。
陈奶奶一眼认出这是孙子的手,她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跌倒在土堆边,双手颤抖着握住陈隶的手。
年近八旬的老人失声痛哭。
“我让你最近安分一点不要出门了!我告诉过你了!”
她徒手去挖土坑,嘶哑的发出吼叫,“快把他弄出来!快把他弄出来。”
被挖上来的陈隶早已被活活闷死在了土堆里,尸体还是温热的。
陈奶奶抱着孙子失声痛哭,她明白那东西变得更加强大了,而她已经没有回头路。
另一侧。
陆知知像是刚从岸边回到水里呼吸的鱼,她仰高了脖子往木板压着的缝隙里发出刺耳的吸气声,靠着缸内壁抖动身体,呼吸急促。
她的双眼依然只能看见有限范围内的黑暗,她抬起捆绑的双手摸向自己的喉咙。
那里被干涸的血液沾染,陆知知试着将指甲往皮肤里戳了戳,脖子上的刀口消失不见了,她的身体完好无损
来回摸了好几次,加之外面还有走动的脚步声,陆知知才承认自己死亡后又复活的事实。
可这是怎么回事?
她竟然拥有了和白霁一样的能力?她又不是白家人,有那种奇奇怪怪的体质。
陆知知靠着缸壁浑浑噩噩的想了许久,才想起来一些可疑的地方。
人类白霁是个很细心的人,他做什么都能做到最好,一碗豆浆里怎么可能放进去那么多的坏豆子,沉底的渣看起来颜色都变得厉害,他在装入保温杯的时候怎么会没注意到。
除非那根本不是什么豆子。
她恍惚的想着那东西塞牙、难咽,吃起来像沙砾一样的东西,黑色.
陆知知脑子一转,想到了胸口佩戴的护身石,现在它已经被拿走了,但那东西如果磨成粉那完全是她吃过的那种口感。
白霁把诅咒分化成石头的尸体部分,磨成了粉末。
所以让她拥有了治愈的能力。
陆知知安静下来,摸了摸饥饿的肚子,也不知道白霁什么时候会找到自己。
她闭上眼睛,蜷缩在缸内缓缓睡去。
在诅咒找不到陆知知的两天里,整个县城都在发生毁天灭地的变化。
它发狂后做出的事,完全超出了陈奶奶的掌控,所有的应急预案全部失去作用,没有一个起效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