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白霁高大的身躯还是安安分分的缩在那张,对他而言有些迷你的单人沙发上,陆知知从见到他起就开始砰砰乱跳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思绪混乱的那脑子也能好好思考了。
她泡了一壶玫瑰茶,弯腰放到桌子上,低声说:“我原本打算工作稳定以后,有了部分存款,就搞个冰柜用卡车拉到京市,把你的身体装过来,没想到你自己先出现了。”
“我知道你没有想过放弃我。”
他从沙发坐到地上,盘起腿,长长的头发铺到了柔软的地毯,他拍拍小沙发,示意她坐过来。
陆知知捧着茶杯,绕过桌子时踩到了他的头发,绸缎般的发丝高兴的亲亲她的脚,在她的脚踝上绕了一圈。
见到这样的场景,陆知知已经不会好奇了。
她在矮沙发上坐下,也正好和白霁的视线平齐。
“你好像变高变壮了。”
陆知知上下打量他,伸手捏了捏他的胳膊,原本身材瘦长的男人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他的身上看起来充满了力量美感。
“诅咒在我身上用了大部分的力量。”白霁很诚实地说:“我们联系的更紧密了。”
陆知知手指勾住他脖子上的围巾,现在的天气不需要再戴这种东西,除非是在遮掩什么。
她将围巾取下来,果然看见了白霁脖子上一道狰狞缝合的伤疤,脑袋看起来就像是被线条强行缝合上去的。
“这里还需要一些时间愈合,但已经没事了。”
白霁握住她的手,放到脸旁,低头亲了亲,态度又黏又稠,连带着她脚踝上缠绕的发丝都活跃了很多,爬到了她的小腿肚上磨蹭。
放在以前,白霁的头发可没有这种威力,只有被诅咒完全支配时可以做到,但现在他明显就是他自己,不是诅咒。
陆知知轻声说:“告诉我,你被带到日本以后都发生了什么?”
白霁:“那边只是另一个阴谋,想利用诅咒,驱使它达到目的人很多,我被带往的寺庙里确实有能压制住诅咒的和尚,他们很有能力。”
“但是他们不知道不能把诅咒的本体拼凑在一起召唤。”他笑了笑,“原本诅咒的力量就是分散的,散落的石头都藏着一部分力量,那天晚上,他们拼凑出几乎完整的诅咒,想利用它许下愿望。”
本以为是以此驱使它来达成目的,却不料它的力量合并后简直是无解的存在。
“那些人瞬间就被摧毁了。”
白霁说:“我都用眼睛看的很清楚,但被囚禁在一片无法摆脱的牢笼里,我一直都在等,等它带我来见你。”
“还会死么?”陆知知只问。
他倾斜身体,与她额间相抵,“再也不会,哪怕被割掉脑袋,全身都碎了,我也会复活,无休止的复活。”
陆知知垂着眸,冰凉的气息不断拂过她的面颊,她试探性的往前了少许,碰到他的鼻尖,那张薄唇近在咫尺。
白霁有些蠢蠢欲动,他的双手都按在了沙发边沿,跪在地上低声问:“要和我接吻吗?”
回应他的是陆知知主动触碰他的嘴唇,蜻蜓点水的落下一吻,柔软的触感很快就有了第二第三次。
在她手里的茶杯要被打翻时,那些涌上来的发丝绕过她的手指圈住杯子放回了桌面。
陆知知搂上了白霁的脖颈,身子后仰靠进了沙发里。
温柔而缠绵的深吻逐渐在嘀嗒走过的时间里奔向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