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知看着他狰狞的容貌,还有手边的镰刀,早已习惯的她从容的很,“要去杀人么。”
“别想阻止我。”怪物捧住她的手,看着那些本不该出现在她手掌上的伤痕,眼神里的仇恨更加膨胀恶毒,“必须死。”
陆知知抿了唇,没作声。
她很清楚,放风筝时该怎么放线,不是一昧的往回拉扯,那会触底反弹。
任由怪物离开了她身边,外套被风吹起,对着那两个男人穷追不舍,一把泛着寒光的镰刀直逼他们后背。
陆知知勉强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裤子,不远处的一家农户门打开,听见惨叫声出来探情况的一名农妇看见她,上前询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陆知知如实告知,“他们讹我钱,没收我的手机,不交不给走,又突然疯了一样跑走了。”
“是坐到黑车了吧,我们这个小地方就是黑车多,警察也管不过来。”农妇扶着她,看她掌心出血,立刻说:“先去我家里坐坐,我报警等警察来吧。”
“麻烦您了。”
陆知知很清楚那两个男人后面会发生什么,她坐在农妇的家里,神态没有波澜,只是给自己的手掌清理上药时皱了眉。
一个小时过去,警方赶到。
陆知知说了缘由,几个警员就在附近车道的树林里寻找,最后快天亮时才抱回来了浑身是血的范萧。
至于那两个试图讹钱的男人,一个被开膛破肚,一个被割了脑袋,全以凄惨的方式死了。
这还是小县城里这么多年,发生最大的一起案子,警察局里严阵以待。
可惜农村小路上没有摄像头,那个教唆的黑车师傅显然对这条路的情况了然于心,直到就算讹诈了也找不到证据,以至于出事后警方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凶手是谁。
现在最大的可能只是一个有精神病史还在念书的男孩。
但那两名死者身上提取到的证据都跟男孩没有半点关系,加上一个男孩很难同时干掉两个成年人,还把尸体弄成这样。
作案的可能性不大,范萧在警察局呆了三天后,就由陆知知过去带走了。
她立马拿着病历去学校申请了停学,顺便也把事情告诉了京市那边负责相关事件的工作人员。
然后,她就把范萧彻底锁在了家里,当然为了保险起见,她买了链条锁住了他的脚踝和脖子。
她基本猜到,诅咒不是可以随意附身的,它是用了一些她不知道的媒介,大概很早之前就植入了范萧和钟筠的身体里,就为了以防未来出事,它找不到她,回不到她的身边。
能让他在客厅和厕所间自由行动,但无法跨出家门。
怪物对这样的行为无动于衷,反正只要那部分化成石头的身体依旧带在她的身上,让他时刻监视她的行踪就可以了。
又是一个周末,陆知知准备出门去看车子,在小区楼下遇到了陈隶的车子。
路过时,对方摇下车窗,“我听人说你今天上午要去看车子,车行有点路也没有公交车直达,我带你去吧。”
陆知知注意到他的耳朵,那里拆掉了纱布,只缺了一小块。
她抿了抿唇,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