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他笑的大声,都吸引了那些被迫听演讲的村民们注意。
不管男女老少,所有人动作一致,齐刷刷的扭头看向他们,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森然恐怖。
那人盯着时遇,压低声音,一字一顿,“谁也不能拆掉狐狸庙,我们会让你后悔的,你这辈子都会后悔。”
风雨欲来前的一片宁静。
陆知知今天上课的时候发现班级里那个叫钟筠的女孩戴着口罩,一整节课,她的脑袋压的低低,头发披散,厚厚的刘海遮挡。
她听伊老师说过这女孩是个失去尾指的残疾人,于是下课后主动走到她身边询问,“身体不舒服?”
她下意识的捂住脸,摇摇头。
陆知知观察了一会,发现了那口罩缝隙间露出来的少许面颊,藏在发丝后的青紫。
“走吧,我们去一趟医务室。”
她直接拉起女孩的手,将人强制带去了医务室。
下节课的上课铃刚响,医务室内只有白霁一个人坐在阴暗角落的办公桌前,眼神冷漠的盯着手里的一具人体模型,将它的内脏挖出来又装回去,循环往复的无聊动作。
听见敲门进来的动静,他抬眸,陆知知领着同学进来的刹那间,那细长冰冷的狐狸眼弯起,倏然露出温柔笑意,“怎么了?”
陆知知:“这个女孩脸上有伤口,你帮忙处理一下。”
“是吗。”
白霁侧过身,示意女孩子坐下,“我看看。”
钟筠低下头摘掉口罩,左侧面颊有很大一块青紫的伤痕,还有些脓液和肿胀,看起来下巴也有点歪了。
白霁端详女孩的脸,说:“我好像见过你呢。”
钟筠抬眸望向他,那双犹如坠入深渊的眼睛,让她瞳孔一缩,抓紧了校服,“我、我”
在他(它)的婚礼上,那无处不在的眼睛,确实见过所有的村庄人。
“是被人打成这样的?”白霁没有勉强她把话说完,起身找来药物,戴上手套。
陆知知以为她很疼,看她整个人突然开始害怕颤抖,便上前摩挲着她的后背帮忙平稳情绪,“是同学做的吗?”
钟筠摇摇头,“家里。”
如果是学校陆知知还有办法交涉一下,但打人的是家长,她就只能把这事交给班主任来处理了。
白霁将钟筠的骨头正了回去,又放了她脸上的脓,涂抹好药膏裹上纱布。
“按时涂药,药膏需要自费。”
钟筠低着头,小声问:“多少钱?”
白霁:“200。”
钟筠立刻说:“我不要了。”
她家庭条件一般,现在家里又出了那种事,两百的药膏很贵了。
“不过。”
她停顿了一下,迟疑又带着一股莫名的敬畏询问:“您会帮我们解决麻烦的,对吧。”
白霁将笔帽盖上,反问她:“你在说什么麻烦?解决不了,应该请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