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遇说:“这是我的职责,没人希望都市传说搞得城市人心惶惶,虽然局里用胡萍作为替罪鬼,但她不能抵消那些无辜死亡人的罪恶,这种不该存在,杀掉我母亲东西,就该消失。”
在时遇的童年里,他的母亲是个温柔可爱的人,因为他从未遭受过那样变态的毒打,享受了全部的母爱。
他无法释怀过去。
“更何况你也说了,他总是在我的脑子里叫嚣着痛苦,叫嚣着杀死他,真正的死亡才是他白霁的归宿吧!”
时遇站起身,拿出一支烟放进嘴里点燃,深吸了一口看着她,“不论如何,我都会想办法砸碎那只狐狸石像,将石头拿出来毁掉。”
“我把实情告诉你,是希望你能够把脖子上的石头丢掉,或许它是用来操控你的,为你带来厄运。”
陆知知起身跟他走到门口,夜风阵阵,带着一丝入春后的暖。
“或许我们都该向前看,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
时遇摇摇头,“事情不解决是无法释怀的,你最清楚吧?”
陆知知闭了嘴,她知道时遇说的是正确的。
只有在每一件无法释怀的事情以决绝的姿态落幕,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
她撸了一把耳边的碎发,看着烟雾缭绕的他,“我是个自私鬼,时遇。”
他抽烟的动作一顿,望向她。
陆知知莞尔一笑,看起来有些难过,眼里水汽氤氲,又有些接受自己阴暗后的平静。
“我现在对大多人悲惨的事都无法共情,也生不出什么怜悯的心,我只想自己能够平安的活下去,生活顺利就可以了。”
“我其实帮不到你的忙,我对你感到抱歉。”
“我会偏向白霁。”
“尽管在警察的眼中,他是个危险的诅咒和杀人犯。”
这是陆知知与时遇分别前说的最后几句话。
他独自站在江边树丛,抽了无数烟头。
陆知知到家的时间有点晚了,在附近的夜宵店买了点烧烤,直接用密码打开了白霁家的大门。
她现在对他的家已经完全自来熟。
屋子里只有卧室内的卫生间亮着灯。
陆知知将夜宵放到桌上走进去,“白霁,你在洗澡?”
浴室里没有水声,磨砂门映出一个模糊瘦高的身影在里面,他正背对着她抬手,聚精会神的往自己脸上做着什么。
门是半掩的状态,里面的盥洗台上有一个医疗包,手机倒扣着放在一边,放着一首低沉的男声现代音乐。
整个浴室都是歌声。
陆知知拉开了门,“你在做什么呢?是伤口要上药?”
随着她的声音,门彻底打开,正对着大门玻璃镜子里,一张血肉模糊的人脸,唇角开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