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落了下来,掌住了他的一侧脖子,太过激动的白霁忘记给她呼吸的机会,让她很快感觉脑子发蒙,眼眶湿润的有些窒息。
吻了许久,陆知知的指甲内扣,难受的在他白皙脖颈皮肤上划下痕迹,略有挣扎的向后扬起脑袋,才勉强拉回了白霁快要从她喉管里钻进去的可怕神智。
他往后撤退,又没离开很远,停在唇瓣表面,学着她一开始的模样,一下一下的将其润湿,像只讨好主人的小狗。
陆知知的脸颊都没被他放过,那些因为激动而溢出的血液混杂着唾液,将她的面颊弄的到处都是。
他不断蹭着她,变幻出了犬科动物的本性。
“喜欢。”
他一遍遍的说喜欢,像吻香氛一样不断嗅她,比遇见薄荷的猫还要过分。
陆知知很少见他这样失控,她忍受了一会,终于在他的禁锢中捂住了他的唇,呼吸急促,“可以了,不要在继续了。”
白霁眨了眨眼,又吻了一下她的掌心,哑质的音调应了声,“好。”
“不过脸弄脏了。”他直接将她抱起进入浴室,找来毛巾浸泡热水,主动给她擦干净,细致到一点点磨叽了许久。
被挤在盥洗台与白霁中间的陆知知,很快发现他擦着擦着又吞咽了口水。
他其实主动起来,比谁都可怕。
陆知知抿了抿有些胀的唇,再次提醒,“很晚了。”
“对,该休息了。”白霁睫毛轻颤,收敛蠢蠢欲动的心思,将那些叫嚣的声音驱逐,后退把毛巾挂好,“不过我可以问问你.”
“你是男朋友,白霁,我还没有要提分手的意思。”陆知知打断他,“我以后都会想和你这样亲吻,还是在有光的地方。”
白霁洗掉脸上的血液,肉缝间已经凝固停止出血了,看起来还是十分的触目惊心。
他说:“我会很期待。”
陆知知看着镜子里的他,忽而说:“我记得小时候出事,我还递给你吃巧克力了。”
白霁短暂的迷茫后,阴暗稍纵即逝,“是,那时候我就吓到你了吧。”
“没有。”
陆知知说:“我一直都抱着生病就要看医生的想法,没有对你的恐惧。”
她转身看着缄默下来的男人,“说实话我这个人只是讨厌被欺骗和隐瞒,我确定和你绑在了一起,而且你已经不知不觉渗透了我的生活不是吗?”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白霁就有意无意的接近她,融入了她的生活,片刻都不曾离开过。
“是你在让我习惯你的。”
“所以别纠结我会不会喜欢你的脸了,我说了很多遍你不相信,但这没有意义,我知道你应该离不开我。”
是的,白霁根本离不开她。
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他趴在地上遭受毒打时看见门缝里的女孩,和她说话时甚至会幻想如果是被她殴打,他会全部接受的扭曲情感。
陆知知牵了他的手,“走吧,睡觉去了。”
室内关掉了灯。
调高空调温度到盖被子都热的程度,陆知知主动靠近像是躺棺材的白霁,调整舒适的睡姿,将脸贴进他的颈窝,“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