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河:“被她的麻友从后面砸烂了脑袋,医生说要开颅,我们没钱就保守治疗了,现在这两天病情坏的快,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她动不动就发神经,话都说不出完整的一句来。”
时遇:“现在不去医院看看?”
“没钱去什么,我现在也就靠着点赔偿金过过日子。”
范河将地上收拾好,给时遇倒了杯茶,顺便多跟他扯了两句,“不过我跟你说,就钟楼底下那个麻将馆,还真是有点子邪门。”
时遇顺势坐下,“怎么回事。”
“就这两天,那里面原本跟我老婆一起赌博的女人,陆陆续续全部自杀了。”
时遇手一紧,滚烫的热茶顿时溢出来不少,烫红了他的手。
“怎么个死法。”
“谁知道呢,就跟那天打我老婆的女人一个状态,中邪了一样,就从麻将馆的窗口跳下去的,第一天早上跳的第一个,警察刚将现场封锁,清理好场地,结果下午又去跳了一个,然后午夜又一个,没完没了像是排队赴死。”
说到这里,范河自己都搓了搓胳膊上长出来的鸡皮疙瘩,“搞得我现在都担心我老婆会不会半夜从床上爬起来跳下去。”
时遇心中有了猜测,“她们都欺负过陆知知是吗?”
范河愣了愣,眼神躲闪中带着点心虚。
那天晚上确实是夫妻俩个商量好,把白霁和陆知知支开,好让她去麻将馆被逼着给钱还债。
范河说:“也不算欺负吧,就是胡淑兰赌博欠了点钱,将知知喊去麻将馆给钱,可能当时起了点冲突。”
时遇已经很肯定了,“她带着白霁一起回来和你们过年。”
“是,我记得你们俩还是兄弟。”范河说:“不过那个男人很奇怪,不管做什么都戴着口罩。”
时遇最后给范河发了个红包,心事重重的都没注意到胡淑兰求救的目光,转身离开了。
送走了客人,范河的脸上笑容落了下来,狠狠抽了一下胡淑兰的掌心,“你还想求救?想杀掉我拿保险,你这种人活该沦落到这个地步。”
胡淑兰口不能言,呜呜绝望的哭泣。
也不知道此时的她有没有后悔,当初如果不杀死第一任丈夫,自己还能过一段不错的人生,不至于老来受虐,无力反抗。
时遇匆匆赶回警局的后几天,他就从不干警察工作的扬立那得到了令人振奋的消息。
“我找到你爸爸了。”
学校在开学前的倒数三天,准备组织所有过完年回来的老师聚一聚,一起去附近山顶的温泉馆里玩几天,收收心互相交流一些学术问题,再用最好的精神面貌投身工作当中去。
反正也无处可去的陆知知同意了这次的旅行。
她和白霁一起在学校门口跟其他老师集合,坐上了前往温泉馆的大巴。
车上,气氛聊的热火朝天,话题突然转到了白霁的身上。
一名老师说:“白医生到我们学校任职这么久了,我好像从没见过你长什么样,你到底得了什么传染病?还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