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连串的问题,白霁淡定回答:“我是医生,和知知是同事也是同乡。”
胡淑兰惊讶到了,递给他一杯热茶,“你也是桐县的人啊,基因也太好了,我都很少在这遇见你这么高个子的,你父母是谁啊说不定我还认识呢。”
白霁捧着茶杯,道:“我姓白,叫白霁。”
白这个姓很特殊,整个桐县也只有一户姓这个名。
骤然间,陆知知发现母亲的脊背僵直,整个人都跟被定住了一样,好半天瞪着他说不出话,甚至手指都开始颤抖。
“你、你不是死了吗?”
白霁弯起眼睛微笑,“您搞错了,死的是我母亲。”
“哦对。”
胡淑兰勉强笑了下,“是我记错了,那你们能在一起,还真是有缘分。”
紧随其后她又问:“那你们现在落脚京市买房了吗?生活条件还好吧。”
“没买房,有存款。”白霁回答:“那里的房价太高了。”
胡淑兰又笑了笑,“也对。”
视线扫过他的脸,似是想起来,“我记得你的脸.”
一直没吭声的陆知知终于横插进来,眼神警告,“你以全家死光了的谎言找我回来,是什么事?”
“看你说的。”胡淑兰立刻被带走了话题,没有围绕白霁的脸做文章,不高兴地说:“要不是你陈阿姨给我打电话,我看我这辈子都找不到你了,如果不这么说,你怎么还会回来见见我这个母亲。”
儿子范萧走过来,“可以吃饭了吧,我都饿了。”
她站起身招呼:“好了好了,既然回来了就安心住几天过年吧,妈妈给你做好吃,我们好好团聚团聚。”
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除了陆知知,都盯着白霁只掀开口罩的一点缝隙吃饭的奇怪动作。
范萧隐约看见了一点他唇角的痕迹,“你的嘴是不是.”
没等他把话说完,陆知知就嘭的一声砸下了筷子,“要吃饭就可以好好吃饭?”
“我又没说什么,你叫个什么劲!”范萧立刻就火了,“请你来我家吃饭就不错了,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白霁的眼神顿时暗下来,阴恻恻的注视他,杀气腾腾的思想顷刻间因为对方的不礼貌被体内的怪物激发。
然而陆知知比他的火气还大,她自小就在母亲严格的管束和压迫下,从来不敢做出格的事,今天是例外。
在外闯荡了那么久,心知对方绝对是有事求自己而拥有底气的例外。
陆知知直接将兜到碗里的热汤端起,朝着范萧的身上泼了过去,她扯了下嘴唇,“从开始到现在,你懂礼貌一点吗?”
第一天的晚餐就闹得不可开交。
到最后,因为一家子都有求于人,范萧被父亲范河提着后颈压进了卧室教训。
母亲胡淑兰依然保持笑容让陆知知别生气,“我这个儿子就是被我宠坏了,哪像我们知知啊,你从小就很听我的话,真是让人怀念。”
一直到饭后,胡淑兰洗完碗坐在客厅里给陆知知剥橘子吃,都没有提叫她回来到底是什么事。
今天晚上,她也生怕陆知知觉得自己骗她回来要跑,就连范河的房间都收拾了出来,要她这两天务必睡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