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瞄到了坐垫上扔的那把枪,伏身趴到窗边,因为陡然狰狞的表情让鼻梁上都出现了褶皱,“想死的话,来找我就好了,你要是碰她,我会撕开你的嘴。”
眼睛已经灰暗的扬立并不在乎他此刻的威胁,只是问:“杀掉我老婆孩子的人,是你吧。”
有人经过,白霁直起身,切换回温和的神态,“不是我,这件事要怪,应该怪你的妻子。”
他转身慢悠悠的走了。
那明显知道一点内幕的话,却让扬立笃定了这件事一定跟他有关。
时遇说过,白霁就是被那邪恶玩意儿附身的本体,如果能杀掉他,如果能杀掉他的话,所有的威胁就统统消失了吧?
哪怕会死,他再见到自己的妻女,也能挺起胸膛获得一丝心安。
扬立缓缓转头,看着垫子上的那把枪,眼神愈发的偏执坚定。
学校许诺的新职位迟迟没有动静,新年又即将到来,陆知知决定等年后若是工作还没有着落,再出去找一份工作好了。
她现在要用存下来的钱买一些过年的用品,家里那些很久没换过的四件套和一些快空罐的美妆用品都需要再购入了,这次注定要大出血。
她一个人在商场里走走停停,最后提着大包小包,走进了一家音乐餐厅准备吃个饭再回家。
隔着竹帘的另一端,是和家人一起吃饭的时遇。
“你也老大不小了,总得找个对象在这里生根吧?”
“我工作有多忙妈也不是不知道,更何况,前段时间你给我介绍的那个姑娘死了,大家都以为是我在办危险的案子,因为我而死的。”
时遇扯谎,“现在的姑娘跟我谈恋爱还得签一份保险,她们哪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