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知皱眉,忽然觉得她有点不太正常,她没有回答对方的话,掀开帘子准备离开,后面的女人却忽然冲上前想抓她。
白霁伸手挡的很快,将人推了回去。
老板娘一屁股坐在地上,阴寒的眼神带了一丝疯狂,“老师,你就告诉我,那个孩子是不是上6年级啊?马上就要期中考了,这些上补习班的学生又要拉开我们家孩子好大一段距离,不公平啊,不能干这种不公平的事。”
或许是工作和教育孩子的精神压力过大,这位老板娘看起来快被窒息的生活压垮了。
陆知知抿了抿唇,“哪有那么多公平的事。”
回到家后,她心情明显不太好,白霁很识趣的没有打扰她,回了自己的屋子。
门一关上,他就摘掉了口罩,撕裂的嘴唇发出不满尖锐的声音,“为什么不去杀掉她?还要让知知看见。”
“我为她惹上的麻烦够多了,警察盯的太紧张了,不要再给她压力。”白霁的声音一秒又切回了平淡的冷漠,“警察无法对上级和社会交差,他们现在已经焦头烂额,我需要为你找一个顶罪羔羊。”
随着口罩女变成都市传说持续发酵,更多扑面而来的负面新闻是警察无能,无法保护民众,死亡案例的不断攀升,也会导致部分高层人地位不保,在变得更加岌岌可危前,他们极度需要捉到一名犯人来暂时顶罪。
“更何况。”白霁扯出一抹惊悚的笑容,眼神愉悦又迷恋,“我已经和她在一起了啊,不能总是让他们来打扰我们。”
“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声音又变了调,伴随着阴恻恻的低笑声,“我要出来见见她,该我出来了。”
它在她面前真正出现,只有醉酒后的那一次。
其他时间,都是白霁在掌控,这让它非常躁动且不满意。
白霁走到浴室的镜子前,凝视着里面丑陋的面容,“你就是我不能告诉她的真相,忘记她在电影院时的反应了吗?丑陋的东西,她害怕你。”
“我不丑!我最漂亮!”
他的双手猛地拍在盥洗台面,变调的嘶吼冲着镜子里满眼讽刺的男人。
“哐当!”
整个台面碎裂砸在了地上发出巨响。
只有一墙之隔的对面,陆知知冲澡的洒一停,被那声音吓了一大跳。
联排公寓的隔音不好她很清楚,于是围上浴巾打开小窗冲着隔壁大喊,“白霁?你没事吧?受伤了吗?”
听见她传过来的声音,就连额头上都青筋暴起的白霁安静下来,即将被白色覆盖的虹膜停止了异化。
他的唇角缓缓上扬,“瞧,你也害怕。”
它脖子上的绳索,正在逐渐套紧。
白霁同样开启了浴室里的小窗,温声回答陆知知,“我没事,是盥洗台面质量不好摔坏了,明天我会找工人来维修。”
陆知知总算放了心,告诉他今天早点睡后关上了窗户。
时间过去没两天,城关小学第一次出现了在校学生被口罩女拿剪刀划开了半个嘴巴事件。
这比起之前只是追着人恐吓,要恶劣的多了,奈何学校附近摄像头众多,凶手却能熟知这一片的每一个隐蔽角落,专挑这种盲区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