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师爷看后,震惊得愣住……不过这个它,倒是用得甚妙。
嘶啦嘶啦,冯县丞拿起纸张,把纸张撕碎,扔进炭炉里焚烧殆尽,对韩师爷他们道:“凶手的逆语,不配留存于世。”
冯县丞扫视屋内所有人,道:“诸位记住,咱们衙门中人,最忌讳同情案犯,犯了刑律者,就该受到惩罚!”
彭班头立马带着衙役们道:“谨遵县丞大人教诲!”
韩师爷也行礼,道:“卑职受教。”隔壁的屋子,黄彩娘也在接受审问,她存了死志,因此把自己的罪行往重里说。
“我早已发现姐姐的计划,可我没说,不仅故意隐瞒下来,甚至帮姐姐打掩护,让他们喝下有毒的酒水……”
到了这一步,黄彩娘不怕死,可她依旧有恐惧的东西。
她问审问的人:“大老爷,能不能给我一碗落胎药?我肚子里的孽障不能留。”
这样肮脏的东西,在她肚子里多待一刻,她都恶心!
卢师爷道:“这不是你该操心的。”
如今养孩子不容易,黄彩娘要是被定罪了,那她就算生下孩子,孩子也八成会夭折。
黄彩娘听罢,没有再问,只沉默的坐着。
没多久,卢师爷把她前几次的口供对比完,拿去给她画押后,起身离开,去向县令大人禀告。
……
办公院子,冯县丞、韩师爷、卢师爷、关书吏、杨县尉等人又拿了一份份供词来。
杨县尉禀告道:“大人,这个案子尚算简单,目前已经审问清楚。”
“关于下毒的事儿,黄霞娘跟黄吴氏已经招供,说是黄吴氏使唤惯了黄霞娘,所以从月成那里接了醒酒的活计后,就把药酒拿去给黄霞娘,让她醒酒。”
“黄霞娘在醒酒期间,往药酒里加了毒粉。”
“毒粉乃是在逃荒路上收集。”
康县令听罢,看着一份份供词跟证据,松了一口大气:“嗯,不错,案子已经明了,诸位辛苦了。”
是大案惨案,却破解得快。
韩师爷听后,忍不住出来道:“县令大人,案子算是清楚了,可动机上,还有一环不完整……吴里长跟伍家男人是不是真的对黄家姐妹做了不好的事儿?”
“还有那个二栓,他到底是苦主,还是曾经祸害过黄霞娘的恶徒,这一点还不清晰?”
二栓不傻,一直否认自己睡过黄霞娘。
提起二栓,冯县丞心下升起丝丝恐惧,忙道:“韩师爷,你莫要同情罪犯,黄霞娘姐妹确实是苦命人,可这不是她们作恶的理由,更不是你同情她们的理由!”
冯县丞看向康县令,道:“县令大人,案子已经很清楚,没必要为两个凶手正名而浪费衙门人力!”
关书吏站出来,郑重道:“县令大人,卑职以为,可以对二栓、吴兴祖用刑,应当很快就能得出作案的前因。”
冯县丞皱眉:“关书吏,黄家姐妹没有证据证明自己被欺负了,那只能算她们的一面之词,你莫要心软上当,寒了苦主的心。”
康县令很给关书吏面子,抬手制止他们的争吵,道:“既然此案还有争议,那就再审问二栓跟吴兴祖,务必弄清前因。”
又道:“先对吴兴祖用刑,那是个胆小的,招供会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