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秦二勇、秦存泉、秦小米这三家换了个结实耐砸的大门。
秦爷爷很是感激……秦存泉跟秦二勇的媳妇年轻,而他家里则是住着大姑娘,最怕被人破门祸害。
秦小米也很满意,是带着女工们,足足拿了一百块大深红布过来:“巩大匠人,辛苦了,这是秦家给你们的谢礼,还请您收下。”
巩大匠人差点被她臭晕过去,可听见这话,看见那么多大深红布,激动得清醒了,笑得老脸差点成菊花:“诶哟,秦家小闺女,这怎么好意思,我们可是收了工钱的。”
我就是客气两句,这大深红布,我想要,我想要的,年底跟明天开春,很多人成亲,这些大深红布,正得用!
秦小米看出巩大匠人的心思,憋笑道:“这些红布都是作坊用来试色汤的,买布钱都算在成本里了,我家不愧,巩大匠人就收下吧。”
“那我就收下了!”巩大匠人怕自己再客气下去,秦小米会不送了,急忙收下。
而匠人们得知这事儿,也不害怕秦小米的臭气了,征得秦爷爷同意后,赶忙驾车进来装红布。
“巩老弟,这是你们砌火灶床、修葺屋子的工料钱。”秦爷爷把一张银票给了巩大匠人。
巩大匠人验了验银票,确定是真货后,笑呵呵收下,又道:“秦老哥,要是还有活计,可以来镇上找我,不管建大库房的人手紧不紧的,我都派会几个匠人来帮忙。”
“多谢巩老弟。”秦爷爷笑着,亲自把巩大匠人他们送出村西。
想着这边寒冷,脚下打了个转,去柴张胡钱孙黄几姓人家看看,得知几姓人家都砌了火灶床后,才放下心来。
不过,黄老二还是向他坦白了一件事:“那黄多贵家抠门,又嫌弃女娃,是不想给家里女娃们砌火灶床,最后我家出了五百文钱,给他家女娃砌了个小火灶床。”
男女七岁不同席,就算再穷,也不能让十岁的女娃跟父母挤一张火灶床上。
秦爷爷听罢,满意点头,道:“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做得很好……平时多盯着点那黄多贵家,要是发现他们做啥祸害村里跟作坊的事儿,急得来报。”
又加了一句:“只要盯好了这些刺头,及时上报,即使这些刺头做出啥坏事儿,作坊也不会迁怒全部黄家人。”
“多谢村长,我们一定会管束好黄家人!”黄老二很是感激,要不是有秦家作坊收他们的熬色干草,还给了他们砍柴的活计,这个冬天,最少会有一半黄家被冻饿而死。
“木柴这些,能砍多少就砍多少,作坊全部收,你们也备着点木柴取暖,免得腊月里下大雪封门,会无柴火可用。”秦爷爷交代完这一句后,是回家去了。
有了秦爷爷这番话,黄家人是拼了命的砍柴。
秦家作坊也说到做到,只要是他们送来的木柴,全部收了。
秦小米还担心不够,想着再买些木柴存起来的时候,就见苏氏来了秦家,脸上担忧的道:“小米,天都黑了,你存泉叔还没回来,婶子有些担心,那孔家人多势众的。”
砌火灶床那天午后,秦存泉就带着徐三骏去了司吏坊,先前两天都是傍晚准时到村里,如今天都黑了,也没见人。
秦小米道:“存泉婶不用担心,有关书吏跟龚总旗镇守,孔家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这节骨眼上作恶的。”
她说的没错,孔家确实没有这个狗胆,秦存泉他们晚回来,是因着收到了正式文书,从明天起要交粮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