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

家家户户都团聚一堂。

霍家的团圆饭已经做好等着了。

游跹影在跟老头子通话，“您那边确实没有什么问题吗。”

“我这边能有什么问题，”老头顿了顿，“臭丫头，你老实告诉我，你在燕城干了什么。”

“我嫁人了。”

那边是很漫长的沉默。

“你祸害谁了。”

“您不生气？”

“我现在生气还来得及？你能跟对方离婚？”

“那不能，我坑了他十年，”游跹影隐瞒了霍北泫这些事。

“我初二就回去，”老头立即改变了主意，那语气还有些咬牙切齿。

“您见了人别冲动，”游跹影提醒，“他的情况也有些特殊。”

“特殊？”

“您见了人就知道了，”游跹影道。

身后传来江青衫的叫声。

游跹影回头应了声：“老头，明年一起好好过个年吧。”

哪怕她出去跟他一起过也好。

老头敷衍的应了声，语重心长的叮嘱了几句就挂断。

游跹影回头就对上霍阎行的目光，“霍先生。”

“他老人家不愿意来？”

游跹影摇头：“他有事耽搁了。”

“游跹影。”

游跹影身体蓦然僵了下。

每次听到霍阎行叫自己全名她就莫名觉得紧张。

往往这个时候他就想说一些令她招架不住的话。

游跹影抬头看着他。

“没什么。”

霍阎行见她紧绷的样子，转身：“进去吧。”

游跹影看着客厅里几个笑脸，有种恍惚感。

“霍阎行。”

霍阎行回头看她。

游跹影好像想承诺什么：“如果没有意外，接下来我是想和你们一起度过每一个年。”

霍阎行蓦然看向她。

那眼神有种说不出的沉。

“不会有什么意外。”

“霍阎行，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任何时候都有可能出现意外。”

霍阎行抓住了她的手腕：“我不会让意外发生。”

“你不是神，”霍阎行的话有些幼稚：“哪怕是神，很多时候也控制不住意外发生。”

说完这句话，两人都不禁一愣。

有一种很奇异感袭上心头。

很快，游跹影就把这种奇异感觉挥去。

和霍阎行默然走进明亮的大厅。

*

12点过后，在炮声中，游跹影接到了刘先生秘书的电话，她回头看了看在外面放烟的霍家人。

转身从小门走出去：“钓到大鱼了？”

特殊小组已经跟刘先生那边的通过气了，关于游跹影的计划他们也都知道。

这个时候刘先生的秘书来通知自己，也是正常。

“已经有苗头了。”

“我很快就到，”游跹影说完就挂了电话。

她回头看了看，继续往外走。

“去哪。”

霍阎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看着她。

“出去走走。”

“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