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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他秉持着钢铁一般的意志(第2 / 2页)

而唐纵酒的头就在那冒烟的洞口旁边。

“砰砰砰砰——”四声,整个房子似乎都颤了四颤。

得亏柴大山过度自信,且眼睛已经半瞎,不然如果一开始他就用火器,那唐纵酒直接就瞬间丧命。

火器的子弹是不可能一直有的,因此最后在唐纵酒和沈一的配合下,终于将柴大山给拿下了。拿下柴大山的第一时间,唐纵酒就给他服食了软骨散。

“你带了多少人?”唐纵酒问沈一。

“五个。”沈一道。

“够了。”

唐纵酒将柴大山死死地捆住:“把人带回去。”

说完,他瞥了一旁的火器。

根据刘长鹏的地位,管辖地之内有火器,只要数量不多,朝廷是允许的。

柴大山这把火器,起不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

唐纵酒拿起火器,和沈一几人一起,把柴大山抓回了唐府。

在临西城西北方有一条路,因为人走的多故而非常平坦,路边竖着一块界碑,上面写着:红林。

红林界内就是水匪的寨子,同样的界碑在临西城附近的河域上也有一块。

整个水匪寨子分陆地和水面两个部分。

陆地部分占据着大半个易守难攻的山头,矗立在崇山峻岭之间,如同一座巍峨的石头城堡,气势磅礴。

寨子由无数块石头和土坯堆砌而成,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腰之上,周围被茂密的树木所环绕,墙壁上布满了瞭望孔和箭塔,显示出防御的严密。

寨子内部道路错综复杂,房屋错落有致,仿佛是一座迷宫,从远处眺望,山寨与周围的山川融为一体,宛如一座自然的要塞。

而寨子的另一边就连着一片大片的河岸,水寨总部就隐藏在深邃的江河之中,像一头狡猾的巨兽,静静潜伏在水面之下。

它由无数艘船只组成,巧妙地连接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浮动堡垒。

其中央矗立着一座巍峨而雄壮的主船,船身被漆成深黑色,那是水匪头目的居所,也是整个寨子的核心。

水匪们站在那些高耸的瞭望塔上,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仿佛一旦发现有任何威胁,他们就会迅速做出反应。

寨子四周环绕着密集的箭塔和投石器,犹如一道道无形的防线,阻挡着任何敢于靠近的敌人。

此时,一辆木制的推车正在往红林界碑划分的区域走去。

“什么人!”水匪看守在一个看台上对着底下的人大吼一声。

底下推马车的人听见声音,立马放下马车,飞快地跑了。

水匪看守们相互看了一眼,告知里面的管事。

管事走到推车前。

只见木制的推车上铺着一堆草堆,草堆上放着一个正方木盒。

“你,打开看看!”管事对着一旁的手下命令道。

一旁的手下得令,走上前。

他拿起砍刀,对着正方木盒的锁上砍了一刀。

“哐当——”一声,锁掉了。

手下打开盒子,当他看清里面的东西的时候,吓得一哆嗦,整个盒子被他手上的刀给挑在了地下。

管事的目光顺着掉落的东西一路看去,当他看清楚是什么以后,也吓得一哆嗦。

那是柴大山的一双眼珠子。

对方怕水匪们不知道这是谁的,一旁还放着一封信。

信上有一行漂漂亮亮工工整整的毛笔字:寨主轻启。

“东西快捡起来放好!然后都跟我进去!”

管事的完全不敢耽误,立马跑进寨子。

水匪寨深处。

水匪们的水牢建在地下,四周墙壁常年湿漉漉,随时在滴水珠。

这些水牢是专门关押前来打听消息的卧底,以及一些被朝廷策反想脱离水匪的叛徒。

牢房内光线昏暗,只有微弱的灯光勉强照亮周围,水牢中央是一个深坑,里面注满了水。

此刻,一个男人被锁链拴在坑壁上,身体正浸泡在寒冷的水中。

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的,湿漉的头发遮盖着他那苍白的脸,原本健壮的身体长期因为被水泡着而变得异常褶皱。

他从头到脚有各种大大小小的伤,身体不受控制地在颤抖,伤口不断腐烂发脓,甚至散发着一股夹杂着河水的臭味。

在水牢上方,坐着一个长相妖艳,身材妖娆,前凸后翘的女人。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三寨主之一的人寨主,刘琼英。

一个月前,化名为陈昊的陆明灏被查出是朝廷的卧底时,才刚刚向朝廷送了密信。

他当场就被刘琼英抓了起来。

当刘琼英抓陆明灏的时候,陆明灏在第一时间自杀,可是他的速度比刘琼英慢了一步。

刘琼英率先卸了陆明灏的下巴和双手。

之后便是长达一个月的折磨。

刘琼英使尽了各种手段让他说出他的上线和下线,以及密信的内容,可陆明灏就是不语。

这个身形健壮的男人有着一颗钢铁一般的意志。

烙铁灼烧不了他的信念,皮鞭磨灭不了他的毅力,哪怕是这暗无天日的水牢,都无法撼动他坚韧不拔的心志哪怕一分一毫。

痛苦,饥饿,死亡,威胁,折磨。

这个男人亲眼感受着自己的指甲一片片被剥落,皮肤一块块被切割,他疼得再厉害,却也不说一个字。

刘琼英将她能想到的方法都用了,每次男人快不行的时候,她就用最好的药吊着他,不让他死去。

然而,回应她的,始终只有男人坚定不移的眼神。

他那双锐利的眼神仿佛是天上的神邸一般明亮,经过这一个月生不如死都不曾减弱半分。

这个男人究竟经历过什么才能练就这样一副铜墙铁壁般的心神。

刘琼英对此特别好奇。

她当了水匪寨主那么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男人,从来没有人能在他们这里熬过一个月的刑期。

唯有陆明灏。

刘琼英居高临下地看着陆明灏。

她和陆明灏之间,是彼此欺骗彼此的开始。

如果不是她骗陆明灏,陆明灏也不会在她面前露出马脚。

她利用了自己身为女人的优势,更是利用了陆明灏的恻隐之心。

毕竟,一个真正的水匪,是不会帮助成为水匪玩物的女人逃走的。

她利用了陆明灏的正直和善良。

“原来你的真名叫陆明灏。”刘琼英缓缓道。

地下的锁链突然动了动。

“和你一同被抓的人,已经受不了酷刑把他的上线,也就是你,都招了。”刘琼英笑着说,“你还在坚持什么呢?”

地下的陆明灏又回到了仿佛灵魂出窍般一动不动的状态。

“我越来越喜欢你了,陆明灏。”刘琼英笑着道,“所以来亲自送你上路。”

说着,她向一旁的水匪道:“把他放到行刑地去。”

“是。”

水寨的行刑地位于陆地寨子的正中间。

由于常年被血迹冲刷,木制的行刑台全都变成了深红色。

刘琼英没指望把陆明灏公开行刑能炸出隐藏在水匪中的卧底。

她不过是想陆明灏的脑袋挂在钦差大臣的府衙前,给予这位一上任就给水匪们来了个下马威的小白脸一点警告。

前些日子他们三寨一师下整整三个小队全军覆没,令全寨上下都震了一大惊。

刘琼英必须要出这个气。

在水牢里被关了整整半个多月的陆明灏,此时此刻终于见到了太阳。

而他整个人似乎都变成了皱巴巴的纸一般,阳光下,他甚至睁不开眼。

他被人捆包跪坐在行刑台上。

他闭上了双眼。

坚持了那么久,终于可以解脱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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