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等不及,端起一碗热腾腾的粥,小心翼翼舀起一勺,迫不及待送入嘴中。
“唔!好烫!”她张开嘴哈气,接着满足的品尝着这来之不易快一个月都没品尝过的味道。
粥入口即化,细腻的米粒在口中跳动,释放出丰沛的米香和暖意。每颗米粒都柔软饱满,馥郁的味道令人陶醉。温夏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只觉得这米粥比前几日的骨头汤都好喝。
给她两斤肉她都不想换!
“汪汪汪!”小黄的尾巴激动的乱甩,小身子在石碗前面一会往前一会儿后退,跃跃欲试想要品尝,却被高热的温度劝退,又往前,又后退,周而复始,急的跳脚。
“嗷呜呜?”小灰灰难言的看着小黄,仿佛在看什么弱智。
人类对高热的食物承受能力远超动物,温夏又满足的吃了几口,才看向地上焦急无比,控诉看着自己的小黄,满脸无辜,“怎么了?现在很烫,你们等会再吃嘛。吃的太烫容易得病的!”
小灰灰:……
也许是这一个月落难让温夏留下的怪癖,她现在做什么都要做很大一锅,就怕什么时候要用上,做少了心里就踏实,没有安全感。
盛了六七碗出去,锅里还剩了一大半的米粥。
她盖上盖子,刚好留着中午吃。
吃饱喝足开始做事情。
昨晚整理出来的小树苗温夏已经提前泡在泥水里,今天无名境的地面血水已经蒸干了,等农具来了后就可以开始种植。
在此之前,她要将后院的‘粪坑’给埋上。
之前一直没时间处理,现在空下来,她可受不了后面这种臭味了。
层层叠叠的山岭连绵起伏,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薄雾,温柔地洒在青山绿水间,树叶随风飘动,形成斑驳的光影,将整个山林装点得如诗如画。
山峦之间,苍翠的树木点缀其间,像是大自然为自己作画,创造了无数的自然艺术品。
吴水牛佝偻着瘦巴巴的身子行走在山路上,他穿着一件陈旧的外衫,袖子处贴了一个大补丁,脚上踩着一双满是泥土脏污无比的布鞋.
他手里拿着一把锄地的锄头,准备去山上的三分地除除草,实际上是躲着家里大嗓门的老婆子,免得她整天说自己好吃懒做,还得看她脸色。等到中午的时候自己再回去吃午饭。
“臭婆娘整天就知道唠唠叨叨,见不得人在家里休息,母老虎,要不是自己当初娶了你,现在还是个老婆娘,居然在我面前发脾气,哼!”
想起家里的黄脸婆,吴水牛就极为不满。
他走到地边,手里的锄头随手一扔,地中间屁股一坐,整个人半躺,压在刚刚长出来的玉米幼苗上。
腿翘起二郎腿,左脚悠闲的一摆一摆的。
如果有根狗尾巴草叼着,看起来比电视里的大侠都惬意。
“哼哼嗯~”嘴里哼着歌,眼神凝望着早晨的山峦出神。
摇摆的左脚突然一顿,“嗯?是居然敢在山上放火!”
不远的山腰上,一阵白色烟雾在高高的树木中飘出,他甚至看见在山林中若隐若现的火光!
“好家伙!政府都说了山林不放火,现在连坟纸都不烧了,居然还有人顶风作案!我倒要看看是谁,居然敢在山上烧火!”
吴水牛吐了口唾沫,手脚并用爬起来,刚走了几步,又匆匆回身捡起锄头,颠颠的放在肩膀上扛着,朝着冒烟的地方走去。
周围只有吴台村,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吴台村的家伙,今天不割点肉给自己,哼哼,村长那边可就别怪他去打报告~
一想到能得到点小便宜,吴水牛心情更好了。
到底工具太简陋,温夏拿着简易金属片做的锄头挖了好久,旁边小灰灰几个用爪子帮忙刨,五个一起忙了一个多小时,总算勉强埋住了坑里的秽物。
她总感觉自己身上臭烘烘的,昨天只洗了头,刚好现在可以烧水洗个热水澡。
依旧是用的小黄小白从外面找来的木头烧的火,她在茅草屋里面搓了搓,足足洗了两遍才感觉身上松快了些。
衣服是昨天吴天意帮忙买的,胜在能穿,质量还行,就是款式比较老气。
她也不是穷讲究的人,换上一套浅红色的农村妇女套装,套上一双普通胶鞋,浑身神清气爽。
“太爽了!哈切!”
打了个喷嚏后揉了揉鼻子,温夏赶紧裹紧衣服,召唤小灰灰进来帮忙倒水。
“嗷呜呜!”
装着灰色浊水的容器消失,小灰灰长腿一迈冲出无名境入口,将脏水倒在外面的树林中。
吴水牛以为自己眼了,怎么、怎么会有狼?
“我年纪轻轻,难不成都有电视里的老眼了?”揉了揉眼睛,吴水牛喃喃自语,身体下意识做出后撤的动作。
什么放火烧山,什么小便宜瞬间抛之脑后。
他刚要转身就跑,就听远处一阵人声响起。
“小灰灰!去看看大黄他们在哪儿!”
女人?山上怎么会有女人?
而且声音非常陌生。
吴水牛心里疑惑,就见那灰色的身影往山另一边跑去,很快消失在树林中。
心中迟疑,他捏着锄头的手一紧,“……要不去看看?”
还没行动,又见不远处,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湿发女人亭亭玉立,穿的虽然简陋,也看的出来有一张很年轻的脸。
瘦条条的身子穿着那样的衣服,居然也比家里的母老虎好看一百倍!
吴水牛心里一动,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女人裸露的白皙脖颈,不由吞了一口唾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