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一把药放到干净的牛皮纸上包好,然后用炕头一只破碗碾成面,这才问道:“有勺子吗?”
老爷子赶紧在炕头的一个破木箱里翻找,找出一个用木头抠出来的很粗糙的勺子:“这个,这个行吗?”
芸一接过:“把人扶起来,我先把药给他喂下,我再帮他扎几针,用不了多久症状就会减轻。”
不过这孩子身体太弱,要想彻底好起来,怕是还得多扎几次针,不由在心里叹息一声。
老爷子赶紧上前,把孩子抱到怀里:“子宇乖,咱们把药吃了,就不难受了。”
孩子倒是个听话的,很是配合,不过一直在说:“冷,爷爷,好冷。”
芸一那个心呀,就跟被人揪着一样,难受的很。
用那个其貌不扬的木勺把勺给孩子先喂了下去,然后才让老人把孩子放平,除了要扎针的地方,其他地方用破被子和那些衣服全盖上。
芸一动作很快,没一会便把针全部下完。
收拾了一下:“你看着他,千万别让他把针碰掉,我去去就来。”
老爷子现在一身扑在孙子身上,也没有想太多,应声道:“好。”
芸一一出门,便快步往回跑,没用几分钟便回到了自己小院,也没拿钥匙开门,直接一个跃起,便进了院。
回屋后,在空间里拿了一床,之前在京市收到空间的半新旧被褥,又拿了一小袋子粗粮出来,又拿了一罐未开封的麦乳精放到一起。
找了一件自己的半新旧蓝色袄子和一条蓝色裤子塞到被子里,又找了一块油布出来,把东西全部包在里面。
这才出门越过墙头往南边的草棚赶去。
时间卡的刚刚好,正好也该到了拔针的时间。
老爷子听到门被推开,就见芸一抱着一个包裹走了进来:“同志,你,你这是?”
孩子不能再着凉了,我那正好有一床用不着的被子。
老爷子被人陷害送到这里没有哭过,家里人一直没有消息他没有落过泪,可这时却是再也绷不住了,看着躺在那里一直说‘冷’的孙子,却是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