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本书,连这样的细情都有写,娘说来让我也去看看。”宁德语气里满是质疑。
米玉颜被说得心头一滞,连忙解释道:“娘实在记不起来了,要不应该是那些话本子或是小报里看到的。若这位姚将军真是姚家后人,足见这些都信不得,只不知这位姚将军和盂南王府有何渊源?”
宁德看了宁觉一眼,见师兄眼帘微阖,便知师兄此时并不想让自己继续节外生枝,便没有再说什么。
“姚将军的母亲和盂南王的母亲乃是一母同胞的姐妹,那年昭宁帝君点了还是太子的合德帝君为主考,老道恰在京城万寿观,本来应当是个局,却因合德帝君干脆利落点了姚将军为武状元而破局。”
“从那以后,姚状元的立场既尴尬又暧昧,却被安排进了安北军大营历练,后来又调往广南军中,在对南诏一战中立下大功,昭宁帝君薨逝之后,蔺南军中极不安稳,合德帝君却指了姚壮元入蔺南关,这才消停下来。”
这位合德帝君还真是个把平衡术玩到了极致的帝王!姚将军这一路说起来似乎就是这寥寥数语,却又伴随了多少的算计和胶着,他若真不能为合德帝君所用,无论是安北王还是广南王,绝不可能任他在军中茁壮成长,屡立战功。
不管怎么想,即便是这位姚将军内心是偏向盂南王的,也只能说明此人绝对不简单。
“姚将军旧日战场上曾被重伤,老道自来了西南,每年都要替他把脉开方,观此人性情坚韧平和,为人中正,用谦谦君子形容也不为过,他若倒向盂南王,即便成事,无非也就是一员武将,可能还会被猜忌。”
“而合德帝君对他,实则是有知遇之恩的,所以他倒戈做乱臣贼子,既有负合德帝君之信任,也有负安北广南两王之培养,更有污祖宗清名,不管怎么看,都是不可能的。”
“那,他可有后人?如今又在何处?”米玉颜这种做过守关大将的人,从不赌人心项背,只看各方牵制。
宁觉听得此问,不禁微微笑着点了点头,不管这丫头这些东西都是打哪儿学来的,还真是既看得远,也看得深,“姚将军膝下三子,大郎在他身边听使唤,二郎武举后入军中,如今在高岭邹家军历练,三郎同样武举入军,现在广南军中。”
米玉颜很清楚,大云自立朝便有这种把将门子弟打乱放到别的军中历练的规矩,便是自己主将岐雍关之时,便有广南王世子来岐雍关军前历练之事。
其实大云立朝之初,将门因连年征战,人才凋零得厉害,到后来恢复武举,又对曾经的将门子弟多有看顾,看姚家这情势,只怕是朝廷想扶持,让其重新立起来的下一个将门。
若是如此,对这位姚将军,倒还真没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了,宁觉又道:“前军营将军是中路秦家子弟,后军营将军是广南邬家子弟,如此,娘可还有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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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