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竹跟着陈焕章进了房间,看着他们家三爷排出八张万两银票,当即心里便是一哆嗦:“三爷,昨儿两万,今儿这是八万,十万银子,得多少香,才抵得上这十万银子啊?”
陈焕章被陈竹说得笑了起来:“你是担心你家三爷银子打了水漂,还是担心米家制不出这么多香?这么跟你说吧,就昨儿你拿回来那些,要是米家稍微用点手段,咱们十万银子都未必能收来。再者说,便是他们替我制的那份香,也值我这十万银子了!”
“三爷,您怕不是在说笑吧!”陈竹依旧摇头。
陈焕章一脸正经看向陈竹,眼里带着几分郑重和威严:“这样吧,这笔银子,本就是拆借来的,你就暂且不必入账了,我会亲自向老太爷说明的。你现下还看不懂,我也不怪你,但是这差使,要按我说的办,但凡有一丝走样,你就还回去侍候老太爷吧。”
陈焕章一向为人和善,待掌柜也好,伙计也好,便是身边的下人,都是极和气的,突然如此这般,倒叫陈竹心中一凛,连忙站直了再躬身道:“谨遵三爷吩咐!三爷,送去之后,我怎么说?”
“你还像昨日一般,走后门,恒通号的人必定还在盯着咱们。到了一定要请见米大掌柜的,亲自交到他手上,便说……算了,余事不必多说,直接回来便好!”陈焕章轻声吩咐道。
说完又道:“我先出去,把恒通号的人引走,你再出去。”
米怀安在自家后门上,收了这笔银票子,陈竹二话没说,转身便走了,待得米怀安看清那银票上的数目字,吓得差点没给直接掉地上,想出门喊住陈竹,却已经不见了人影,只得捂着怦怦跳的胸口,回转身到了娘院子里。
娘正坐在桌案后,拿笔写着什么,见大伯进来,脸上还一脸的惊魂未定,便站起身迎了出来:“大伯这是怎的了?”
米怀安把手里那个锦袋递到娘面前:“这,这是才刚陈老爷遣家里的掌柜送来的,全是一万一张的大额银票子,八万,足足八万呀……”
米玉颜一听,也懒得打开再看,只是推了回去,还一边点头笑道:“算他识货,也是个能谋事的聪明人!”
米怀安抿了抿唇,看着眼前才刚刚十四的侄女儿,怎么听怎么都觉得她那话有些不对味儿,却一时又想不出哪里不对,便有些讪讪道:“那个掌柜可啥也没说,你们这是打的什么哑谜?你昨儿不说还能送五万银子来吗?”
米玉颜挑了挑眉:“那是说的最少,少过五万我就不搭理他了,现下这样,应是昨儿夜里用了那香,睡了个好觉,一大早就想明白了,算了,我就不和他计较了。”
“娘,天上可没有掉馅饼的好事,何况是这么大的馅饼,要不就按你说的七万银子,也够咱们应付眼下的局面了,大伯便把多出的这三万银子给送回去吧!”米怀安一脸小心道。
米玉颜眉头挑得更高,难怪米氏居蔺南香行行首这么多年,居然连不到十万银钱的危机都应付得极其艰难,说到底,还是太过实诚本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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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