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今日带表兄去阿娘那里时,正好遇见,看上去大约及笄上下,所以儿子心里也不落定,照儿子所知,别说君山女医馆,便是整个万寿观,也不会收这样有家有族,还已经晓事的弟子。”郁开澄把心头的疑惑说了出来。
郁恪之点了点头,万寿观的规矩,不说天下人皆知,至少他们这些读书人,还是知道的:“那,吴嬷嬷有没有说,她是怎么解释的。”
郁开澄点头道:“说了,说是因为她家祖母和秦医女有旧,才破例收的她,如今秦医女东归,她放不下族里,就自请下山了。不过吧,这理由看着哪儿哪儿都合理,但就是凑到一起,太过坦然了,这有些话,岂是随随便便便能说出口的?所以儿子这心里,就总也有些放不下。”
郁恪之沉吟了片刻,才不置可否问道:“送来的香,今日用上了吗?”
郁开澄摇了摇头:“还没有,儿子担心……所以才想着明日便去女医馆求证一下。不过……”
“不过什么?”郁恪之见儿子还有未尽之言,便问道。
“今日下晌儿子去阿娘那里时,那小姑娘刚走,儿子见阿娘精神气色都比平常要好些,连笑容也舒朗些,便问了问,是不是另外请了大夫。阿娘说没有,又有些犹豫,说是刚点了那小姑娘带来的一炷香,自己又觉得不可能。”
顿了顿,郁开澄继续道:“儿子这才在意了起来,仔细嗅了嗅,倒是和阿娘从前屋里的味儿截然不同,颇有几分清朗之气,阿娘说那小姑娘管这个香叫紫樱清风,前面两个字不太确定,后面清风二字,倒是颇合那香的意味。”
“只是,这满蔺南城,但凡出了什么上品制香,都会先送去书院的桑晚先生那处请求品鉴,儿子就没听说过有这个什么紫樱清风。”
郁恪之似乎对儿子今日这番细致小心很是满意,面上露出几分愉悦:“你是想把今日那小姑娘送来的两种香,都请桑晚先生帮着掌一掌眼?”
郁开澄点了点头:“儿子是这么想的,不过还要来请父亲示下,毕竟一来阿娘的病情……二来,这件事涉及到君山女医馆,儿子总不好莽撞行事。还有就是,吴嬷嬷说那小姑娘可能察觉出阿娘的疑心,走的时候,把那匣子紫樱清风带走了,所以……”
“所以什么?你又怀疑是那小姑娘故意做的以退为进的局,就等着咱们上赶着去求她?”郁恪之看向儿子问道。
“是啊,如若不然,为何又拿出来给阿娘用呢?都说医者父母心,便是,便是阿娘……那也是病家合理的怀疑,怎就……”
郁恪之看着儿子面上带着不忿,不由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另一侧的太师椅上坐下:“你啊你啊,你看若是那小姑娘留下这制香,在你眼里,也是个来历不明,还会送去让桑晚先生那里,品鉴是假,让他分辨有无毒害才是真吧?”
郁开澄没有说话,郁恪之却继续道:“若这小姑娘送的确实香中上品,按照你眼下的心性,只怕就又要猜测,人家为何要上赶着把这么好的东西,送到咱们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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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