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早朝之上,荣亲王从队伍中站出来“臣有本要奏!昨夜皇后娘娘命身边内侍伙同户部侍郎薛忠带人硬闯长泽将军府,并且不分青红皂白将人带走!此时闹的沸沸扬扬,纷纷猜测长泽将军有不臣之心,还望圣上明察,还长泽将军一个公道!”
“有这等事!”圣上的脸色难看至极“户部侍郎何在?”
薛忠从队列中出来“臣在。”
“跟朕仔细地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薛忠遵旨说道“前些日子中散大夫之女与宋将军之事在京中传开,皇后娘娘感念女子深情,并做主让中散大夫之女进入将军府伺候,谁知长泽将军非但不感恩于皇后娘娘,还将娘娘送过去的魏家女残忍杀害,如今中散大夫已因为丧女之痛卧病在床,眼看着人就老了十来岁!皇后娘娘盛怒之下这才命人通知臣将长泽将军捉拿归案!”
“那魏家的闺女真的死了?”
“的确如此。”
荣亲王开口“胡说!那丫头明明还好好的在将军府中待着,怎么让你们生生给人说死了?”
“王爷休要胡说!王爷,魏家姑娘已经死了,你还要拿她做文章吗!”
“做文章?”荣亲王冷哼“薛大人,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魏家姑娘死在了将军府的?”
薛忠对着圣上拱手“启禀圣上,昨日一早,将军府的家丁神色匆匆的出了门,不久后就待着郎中入了府,后来便传出皇后娘娘送进府的姑娘没了。有好心人听闻此事,便将消息告诉了中散大夫府上,魏夫人当即晕了过去,魏大人自知人微言轻,不敢独自去将军府讨要说法,这才来求臣帮忙,臣又想到魏姑娘是皇后娘娘送进将军府的,理应告知娘娘。娘娘听后大发雷霆,当即派贴身内侍随臣一同前去将军府,本想着按照流程办事,哪曾想宋将军出言不逊,蔑视圣上与娘娘,这才将其抓获,等候发落。”
薛忠的声音不算大,却足以让整个大殿内的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竟敢蔑视圣上!这宋将军是在狂悖至极!
荣亲王又问“那么薛大人,宋将军都说了些什么蔑视圣上和皇后娘娘的话?”
薛忠跪伏在地“宋将军的话实在大逆不道,臣不敢重复。”
圣上一拍椅子扶手“朕命令你说!”
“是。”薛忠吞吞吐吐“宋将军……宋将军说,他为岭北征战沙场,功劳苦劳全部都有,区区一个五品官儿的女儿死了就死了,能死在他的手上是魏家姑娘的荣幸!还说皇后娘娘还是后宫妇人,什么都不懂,不配定他的罪,就算是圣上亲自派人过去,也得讲究证据!”
“大胆!”
龙颜震怒之下,是文武百官奇奇跪地大喊息怒的声音。
“这个宋耀邦好大的胆子!”
“圣上!”荣亲王拱手道“现如今只是薛大人的一面之词,据臣了解,宋将军绝非是这种狂妄之辈,还请圣上明察!”
他转头对跪在地上的薛忠说道“薛大人,这话到底是宋将军说的,还是你临场发挥的?”
“王爷,就算借臣十个胆子,臣也不敢说出这等话来!”
“是吗?倘若你说的都是自己编的,会有什么后果,薛大人你就不知道吧。”
薛忠额前冒出冷汗。
荣亲王面对圣上跪地为宋幸之求得一个证明清白的机会“圣上,眼下边境动荡,正是用人之际,绝不能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残杀良将!还请圣上开恩,将昨夜前去将军府的那名内侍传召于此,再次重述昨夜宋将军的所作所为。”
圣上也是明白荣亲王的话,宋幸之的确是用兵的一把好手,他想了想“传内侍。”
“是。”汪全低头退了出去,很快小中子就将皇后身边的内侍带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