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上去也就四十来岁,怎么走路就腿脚不好,不但蹒跚,还连呼哧带喘的?
可是看她身上也没有什么黑色的鬼气一类的呀。
我皱着眉,示意顾以琛看一眼,看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以琛一眼扫过去,也眉头一皱,冲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过去扶一下。
我更是回敬他一个白眼。
我才不去呢?
那女的一看就病病歪歪的,我害怕她有什么病传染给我呢。
看她要往柜台这边走过来,我连忙喝住,“哎,这位大姐,你做到靠墙的沙发上吧,先歇一会儿。”
那中年女人坐到沙发上长长地舒了好几口气,才算缓过劲儿来。
这才说,“我想来看看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虚病了,我去医院做了各种检查,没看出毛病。”
还没等我开口问什么,耳朵里就传来顾以琛的声音,“问问她是不是看的西医,让她去看看中医,她这是虚的,不是虚病。”
我把顾以琛说的话,对那个女人复述了一遍,又详细地问了她的姓名年龄一类的,有没有看过中医,在家里是不是干活多,累的?
哪知她刚说出自己叫陈伟娜,四十岁,还没说别的,就“哇!”地一声,大哭不止。
她这个举动,可是把我吓坏了。
我心说,我没有问过分的呀,这是怎么了?
我小声跟顾以琛嘀咕,“我没说错话吧?她这是怎么了?”
“让她哭一会儿吧,她这是憋屈的。”顾以琛目光深沉,里面闪出一丝理解的光。
我不能理解顾以琛的想法,只觉得他是女性朋友太多的缘故。
可现在这个情况下,我也不好发作,只能静静地看着沙发上的大姐哭。
几分钟后,她眼里的泪水仍然止不住地往下流,可却好像依然要倔强地忍住,只用小猫一样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我。
“小师傅,我浑身疼,懒,不想起床,就想在床上躺着,我婆婆就各种跟我找茬儿,我老公也跟他妈站一堆,嫌弃我懒。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真的不是懒,我是真的浑身疼,可是去医院检查也查不出毛病。他们母子整天说我,嫌弃我。”
“呜呜呜……”
“我以前真的不是这样的……去医院查不出病,所以我就想着看看自己是不是有虚病,被什么不好的东西跟上了。”
说实话,我反正是看不出来她身上有任何跟着的东西,而且按照顾以琛的表现,很显然也差不多能确定陈伟娜并没有被东西跟上。
顾以琛坐在沙发上,听陈伟娜这么哭诉,却只是黯然的苦笑。
他在手机上操作了一番。
随后我收到了他发来的信息。
顾以琛写到:她这是长时间得不到关爱和理解,又不断地被欺压迫害造成的。
说白了吧,就是气出来的毛病。
如果说,长期不治疗,会很快转化成实病的。
下面是治疗方法,你转发给她。
朗朗乾坤定,孕育一生命。
拿一个生鸡蛋,对着太阳照照,必须是有父有母的生鸡蛋。
如果浑身疼,浑身难受又懒得起床,看上去很懒,或者说有的时候觉得活着没意思,再或者说是憋憋屈屈地就想哭,就想着跟自己的老公或者婆婆什么的干一架。
这种时候,就得用一个生鸡蛋解决了。
这个鸡蛋是好东西,要在身上滚一滚。
滚得时候,你得唱着歌,
一滚木,滚得你飒飒出门户。
二滚火,滚得你无处躲。
三滚金,我滚断你的骨头,滚断你的筋。
四滚水,滚走邪魔与外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