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给我看看吗?”我愣了愣,随即从他身上离开,小心翼翼地问道。
顾以琛理所当然地把他的手机递给我,反问道,“不然呢?”
我接过手机,有种说不出的紧张。
然后,就看到顾以琛的手机上的对话页面,发消息的人确实是玫瑰姐。
她在微信里说,那个恶鬼,他们的人没追上,逃进后面的山上,就找不到了,问顾以琛要不要进山去搜?
还说,刚才可能把老板娘吓坏了,她们向老板娘致歉。
我拽紧衣角,说不出的紧张,刚才那吓人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
“那还需要进山去搜吗?”我把手机递回给顾以琛。
“派人进山搜也搜不到,这后山是太行山山脉跟燕山山脉的交汇处,地形太复杂了。搜不到的,只能另外想其他的办法。”他皱着眉头接过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写字,看样子是回复了玫瑰姐的请示。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更是想不出解决办法。
就刚才那么一个小小的毫无恶意的开玩笑阵仗,就把我吓哭了。
那他们需要面对的真正你死我活的凶残场面,我恐怕根本就无法想象。
“你先去洗澡换衣服吧,你知不知道,你的t恤后边磨没了,你刚才露着整个后背,在地府的那间工作站里,晃了一圈。”他忍住憋笑的唇角。
“啊?你说什么?那你也不拦住我?我岂不是已经被人看光了?”我生气地捶他的胸口。
真是气死人。
“我拦了,没拦住,你根本不听我的。再说了,那里面,今天根本就没有雄的,所以我也没特意拦着你。”他憋不住了,笑出了声,“再说了,你进去转一圈,也没事。我害怕那个附身狗剩大叔的恶鬼返回来。你进去楼里,反倒是安全的。”
“你……以琛哥,你太坏了。”我伸出拳头,捶向他胸口。
“哦?我有多坏?”他一把攥住我纤细白皙的手腕,低头看向我,目光却盯住了我的唇。
他俯身,慢慢地靠近我。
我知道他有什么意图,直接推开了他,“我去洗澡,换衣服。”
我飞快地跳下床,一路逃进了浴室,啪嗒把门一锁。
开了洒,流出热水,我才脱了衣服,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后背,有擦伤,有斑斑的血迹。
用手一碰,“嘶,嗯,”疼。
下一秒,顾以琛直接站到了我身旁,“我听见你喊疼,”
他的手抚上我的肩膀。
“我喊了吗?”我怀疑他的听力,更怀疑自己刚才到底喊了没有。
可瞬间反应过来,我锁了门,我衣服全脱了呀。
“啊!以琛哥,你快出去。”我连忙,用胳膊捂住自己的重点部位,蹲下身。
“好好好,我出去,可你后背有伤,不能沾水,要不然会留疤,记住了吗?我是有执照的医生,你要听我的。”他啰嗦着不肯走。
我又急又气,蹲着往后稍,然后感到一阵热。
我肩膀淋了水。
“你肩膀淋到水了。”他赖着不肯出去,“要不,我帮你洗,快点儿洗完,快点儿上药。”
“大哥,你可别啰嗦了,快点儿出去吧,求你了。”我坚持让他出去。
他依依不舍地说了句,“我出去买点儿云南白药,等我回来。”然后就原地消失了。
见他走了,我才开始放心洗。
小心翼翼地不让后背碰到水,好歹冲了一下,我就穿了浴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