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便是记忆力好,可是也有很多痛苦的不愿意回想的记忆,我都将其压制起来。
可是,三天前,我梦到贺云非了。”
宋玉暖诧异的问道:“贺云非,那是谁?”
夏新东神色平静,眼神也没猩红也没有水光,可宋玉暖就感觉他在哭。
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令人揪心的感觉。
宋玉暖心软了,乖巧的说:“……小舅,我不问了。”
夏新东倒是笑了:“没什么不能问的。”
他站起来,看着眼前郁郁葱葱的南瓜叶子,有阳光从树叶的缝隙投射下来,无数个光影在他面前轻轻的舞动,宛如蝴蝶的精灵。
灿烂的阳光,清新的空气,青山和绿水,农家院子篱笆墙……
目前的生活是他喜欢的,做梦都想过的。
可是,他还有事儿要去做。
“贺云非就是我一个谈不上朋友的伙伴,其实在那个实验室里,我没朋友,他们也不理我,都是外国人,只有我一个是内地人。
他们的行动是自由的,但我单独有个实验室,有一天给我分了一个人做助手,他就是贺云非,是南阳人,那一年我十七岁,就你这样的年龄。
贺云非说帮我给家人传递音讯,还悄悄的记下了老家的地址。
我以为这一次有希望了,于是,表面就很顺从的给他们研发药物,暗地里期盼着贺云非离开后给我传递信息好救我出去。
有一天,贺云非离开了,他让我等他的好消息。
可是等他离开后,我就被上官恒那个狗东西给关起来……
上官恒说贺云非就是在耍弄我,他早就将我要干什么报了上去,他们都在看我的笑话。
看我如何期盼如何失望到绝望,还和我说,我就是死也是死在他们的实验室里。
别看王家好像没掺和,可其实王董事长有个儿子王恺,性子残暴恶毒。
他来找我,说是贺云非已经告密了,说我想要回家。
他说:回家,我会让你的魂魄都留在大海。
那时候这些人围着我笑的那个开心,他们希望我求饶希望我哭泣,希望我死心塌地。
我不再去想贺云非,也不再去试图找人救我了。
我都在他们的严密监控之下,我做什么他们都知道。
我那时候不但是摇钱树,还是他们的玩物。”
说到这里的夏新东温暖的目光看向宋玉暖。
就看他的外甥女眼泪汪汪的攥着小拳头。
夏新东揉了揉宋玉暖的脑袋:“我哪里想到,我竟然出来了,是我的外甥女好像小英雄一样的将我救了出来。”
宋玉暖依然眼泪汪汪的,不过却嘿嘿一笑。
小舅受了太多的苦,他们知道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夏新东:“……很长时间我没去想在香江的事儿,我觉得善恶到头终有报,等我积蓄了力量,我会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可我竟然梦到贺云非了,他跟我说他没告密,他一直和我说对不起。
上一次在南城我没问上官恒,想来就是问也是以前的说辞。
可我想,积蓄力量要一段时间,但是贺云非的事儿,我要尽快的弄清楚。
这次去,我也可以带一个任务,就是和香江康达制药厂合作。
小陆自然是要和我一起去,我如今有官方的身份,他们不敢对我如何的。
你姥姥就是一种应激反应,我会说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