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已经引渡到儿臣体内,”萧君湛道:“从今日起儿臣跟冉冉命运相连。”
殿内一片死静,所有人都屏气凝神。
“那就再寻个人来把你的蛊虫引出去,”上首的皇帝声音有气无力,却不容置喙:“那人封官进爵也好,幽禁终身也好,都随你去,但你不能跟一妇人同命。”
一国之君弱点都不能有,更别提跟人同命相连,所有人都深以为然。
可萧君湛却摇头道:“引蛊所需的奇珍已经耗尽,再想凑齐,难于登天,父皇放心,我会护住冉冉,不会叫她有半点闪失。”
其实引蛊的艰难皇帝已经了解清楚,说再引出去不过是气话罢了。
可到底气怒难消,声音愈冷:“既然要护,那就要拿出雷霆手段,杀得他们胆寒,不敢再有半点贪念,而不是人家手都伸到围场去了,你却还查不出幕后黑手是谁。”
萧君湛微微一笑:“就快了,只希望查出来是谁,儿臣要下狠手,父皇您不要心软才好。”
“此言何意?你怀疑是谁?”皇帝脊背挺直了些,发现儿子还跪在地上,没好气道:“起来。”
萧君湛依言起身,又弯腰将身边小姑娘扶起。
卫含章之前跪了许久,从没受过苦的膝盖早就疼的不行,这会儿又陪着跪了这么久,起身时腿就有些发软。
萧君湛眉头微蹙,将人打横抱起:“你陪着跪做什么。”
打从第一次见面起,他就没舍得叫她跪过一次。
这么娇气的姑娘,就该捧在怀里好好护着,跪在脚边像什么样子。
皇帝伸手捂住眼睛,心里再一次纳闷自己怎么就养出了个情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