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周穗知道,这还不是最严重的。
白芳身上的伤只会更重。
她想起,之前有一次在白芳耳朵后面,看到过一个烟烫出来的伤疤。
畜生啊畜生。
周穗半天不说话,白芳着急起来。
“你忘了吗?就那天晚上,谢川还有你婆婆,两人都有点不正常,你婆婆还把自己的衣服扒光了。”
周穗当然记得,白芳说的应该是谢川中药的那天晚上。
先是拉了翠婶子,然后又拉了白芳。
“我记得谢川不是还拉了你婆婆,按照李军的逻辑,谢川应该跟他妈也有一腿,他怎么不打他妈?”
这问题太大胆,白芳不会答。
“这个事情之前李军打你吗?”
白芳艰难的点点头,“也打,他嫌我生了三个女儿,一直说我生不出儿子,断了他们老李家的根儿。”
“所以,你发现了吗?家暴男想打人什么理由都能打人。
如果你生了儿子,你觉得李军还会打你吗?”
白芳摇摇头,有些不太肯定的说道:“应该不会打了吧。”
“错,大错特错,狗改不了吃屎,家暴男也改不了打人。你知道谢川前头的媳妇儿是怎么死的吗?”
白芳抬头看了周穗一眼,鼓起勇气说道:“大家说,是被谢川打死的。”
“缤购,答对了,那你猜我挨打了吗?”
白芳摇摇头又点点头,“我猜不出来。”
周穗也学着白芳那样,捋起袖子给她看。
白白嫩嫩的胳膊上一道红痕都没有。
“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挨打吗?”
白芳诚实的摇摇头。
“因为我先下手为强,先把他给打了。”
对于白芳来说,周穗的话太过惊世骇俗,她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第一次知道,竟然还可以这样。
“现在,你还需要谢川去跟李军解释,你们两个是清白的吗?”
“要。”白芳坚定的说道。
周穗扶额,感觉自己一腔真心错付了,白逼逼了这么长时间,这白芳是一点儿也没听明白。
“行行行,谢川现在还在医院,等他出院了我跟他说,行吗?”
白芳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谢谢你啊,你刚刚说的我听懂了,即使谢川跟李军解释清楚了,李军以后还会找其他理由打我。
但是我实在是被打怕了,我现在就想有个喘息的时间。”
周穗心下酸涩。
自己上辈子被多年家暴的阴影浮上心头。
就像是一头小牛被拴在木头桩子上,一挣脱就挨打,久而久之,连挣脱的勇气都没有了。
即使后来小牛长大了,可以轻轻松松挣脱木桩,但是依然会被木桩牢牢困住,不敢挣脱。
周穗明白白芳的困境。
“你想生儿子吗?”
白芳疯狂点头。
周穗握着她的胳膊,说句骨瘦如柴毫不为过,细的感觉自己一用力就能拧断。
白芳现在的身子亏空的太厉害了。
别说生儿子了,估计怀孕都难。
“我有个绝佳的方子,长期服用,保管你能生儿子。”
白芳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她,等待她的下文。
周穗装模作样的摸了下下巴,可惜没有胡子。
“你记一下方子啊,桂圆十颗,红枣十颗,生一把,糯米若干,必须用半夜十二点的磨刀水,煮粥。
坚持服用,保证一举得男。”
白芳一脸困惑,“为啥得用半夜十二点的磨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