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好兄弟,这玩的正尽兴呢,你这是做什么?钱虽然是都进了我的口袋,可我也不想啊,谁让老天爷就是这么眷顾我!再者说了,哪次赢钱不都是我做东带着你们吃饭?”
胡唤之撑着下巴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好吧好吧,再玩一盘啊,就一盘,玩完了咱们就去吃饭成不?”
说着和赵云庭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又拉着许宗恩进了赌坊。
从酒楼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天色渐晚,许宗恩被下人搀扶着抬进了自己的小院,不知道为什么,隐隐约约中听见有人似乎在哭。
莫不是娘找不到自己着急了?
可那声音听着却也不像是娘的啊!
踉踉跄跄的出了院子,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把那白布和白灯笼给挂上了?
莫不是,许珩蒲那小子突然暴毙了?
还没来得及笑出声,扭头就瞧见那暴毙之人此刻正一脸冷漠的盯着自己。
从小腿窜起一股凉意直冲天灵盖,连带着酒都醒了几分。
“鬼……鬼啊!唔……”
刚喊出声,许珩蒲就走到跟前捂住了他的嘴巴。
嗯?死人还有体温吗?怎么他的手还是热的?
“大晚上的哪有鬼?你在瞎叫唤什么!”
“啊?你没死啊,不是,你为啥没死啊?”
许珩蒲不再回答他,原来酒后吐真言说的一点也不假,这小子,喝酒之后果然暴露了心里的真实想法。
意识渐渐清晰的许宗恩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急忙补救道:“大哥,我也是刚刚听见那些个下人瞎说,一时间脑子有些糊涂了……不过咱们府上发生啥事了?怎么瞧着像是准备办丧事的样子?”
许珩蒲也懒得拆穿他,想了想,毕竟媚姨娘也曾教养过他一段时间,这件事还是让他知道的好。
“府里的媚姨娘和大姑奶奶过世了,在寺庙意外遭遇火灾……没能逃出来。”
说完就直接绕过他,母亲今日回来瞧着像是被吓到了,自己还要赶紧送过去安神汤,才没有功夫和他在这多费口舌。
刚准备离开,许宗恩就拉住了他,许珩蒲皱着眉头瞧着手腕上那只手,心里一阵阵的犯恶心。
“松开……”
“你先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瞧着他这般执拗,许珩蒲也不惯着他,直接把自己的胳膊拽了回来,“你若是真想知道,整个府上随便一打听就是了,莫要耽误我的时间。”
许宗恩还想再说什么,那人却已经走远。
灵堂里静静的摆放着两具棺材,许颂池早已经打开看过了,根本分辨不出那原来的面容,只有尸体旁边的首饰和胳膊上戴着的金镯子方可辨认俩人的身份。
短短的几天里,娘走了,祖母走了,现如今竟连长姐也离自己而去。
“欢儿!”
院子传来一声粗犷的喊,紧接着就看见一身戎装头发白的武定侯大步流星进了祠堂。
林青梧瞧着这人有些陌生,但看到那府上的老人一个个都落了泪,就猜到了这是武定侯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