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些若是放在平日里虽是没什么的,可今日的事情若是让他知道了,若是传出去保不齐会给整个侯府带来多大的灾难!
许宗恩何时受过这般委屈?即便是跟着他娘在乡下的那些年里,娘也是没有这般甩过他巴掌的!
他一个才相处不到两年的便宜爹,怎敢这般打他,这让他的自尊心怎么受得了。
“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带着哭腔撂下这么一句话就跑出了院子。
许颂池站在原地只觉得气的头昏脑涨,他娘是个不省心的,这个儿子也没有好到哪去!
偷偷摸摸鬼鬼祟祟,一副小人做派,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现在他真后悔当初把他们母子二人领了回来,若是当初只是把他们养到郊外的宅子里,倒也不会生出这般多的事端来。
揉了揉眉心,只觉得烦躁的厉害。
三日后,武定侯府白布挂满,外人只知道是老夫人和武定侯夫人身染重病突然暴毙,只有府里的人才知道实情。
不过他们可不敢把事情抖出去,哪家大宅子里没些个见不得人的事。
夜晚,本就累了一天的媚姨娘刚躺到床上,房门就被人敲响,翠竹急忙去开了门,许欢直接把她推了出去,把门反锁上。
“大姑奶奶,您这是?”
媚姨娘有些看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么,还没张口问,许欢就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媚澜,你可完全想起我了吗?”
问这句话的时候,许欢神色紧张生怕对方摇头或者说出“不”字。
“虽没完全想起,但目前回想起来的记忆也有七七八八了。”
听到她这么说,许欢紧跟着松了一口气,记起这些便已经是极好的了,她现在已经不奢求那么多了。
“大姑奶奶……”
“你还是叫我阿欢吧,我听着更顺耳一些。”
“阿欢……你这次过来,可是要带我走吗?”
媚姨娘注意到她身上有个小包裹,里面瞧着像是装着衣服。
“带你走是早就已经筹谋的事情了,只是……我只问你,可放心的下家中的亲人?你若是放心不下,我自然是不会强求你什么。”
许欢知道,在她的心里家人和自己是一样重要的,若是带她走后时刻惦念着家中的亲人,那她也是不会快乐的。
自己做的这么多,无非是让她活的像自己,生活的更快乐罢了。
“我家中现在已经有兄长撑着,而且早已经今非昔比,没什么让我好担心的了。”
说着,媚姨娘起身下床从床底抽出来一个小木匣子,打开看去,满满当当的都是些珠宝首饰和金子。
这些都是她攒下来的,而且娘家怕她过得不好,也是时时的补贴。
“阿欢,咱们带上这些,不愁日子过的不快活!再怎么难也比现在好的多!”
瞧着她眼里的坚定,许欢拉住了她的手,紧紧的握着。
次日一大早,侯府的三辆马车就朝着皇山的方向赶去,给家中留的消息是为家中过世的老人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