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他救过她的命。
她也救过他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两不相欠。
至于之前的恩怨,也只能选择束手无策。
至少不要在这跟这个家伙继续纠缠,便是对母亲最大的告慰。
她会选择一个夜黑风高夜晚离开。
又有些犹豫,万一这次逃跑没有成功,被肖祁发现可怎么好?
她武功高,就能逃得过大明最好的稽查衙门,东厂的追捕吗?
希望不大。
所以说逃跑是下下之策。光明正大的离开,才方为上策。
如何,才能光明正大的离开呢?
“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哪里还难受?”
风萧儿摇摇头,说已经无碍。只是内力耗尽,加上受了伤,一时体力不济,才会重重晕倒。
肖祁见她体温已经恢复正常,又怕自己的凉身子,会凉到她,于是放开了那柔软的身子。
“小幺的事情,咱家做的……不好。”肖祁破天荒的,第一次与人说了这般认错的话。
肖祁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
而且他也从来没有犯过错误。
无论是皇家的事情,百姓的事情,还是文武百官的事情,大事小情,从来都步步为营。
当然了,也都是别人低头战战兢兢的向他认错。
做督主这么久以来,居然是第一次,在一个人面前坦坦荡荡的认错。
他也不知自己是什么了,想耍手段怕伤害到萧儿;仍旧爱惜她,宠爱她,又觉得不解气。
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夫人要对他如此冷酷?如此厌恶?
可所有的五味杂陈,在风萧儿给他做了一碗银耳莲子羹之后,全部烟消云散。
甚至破天荒的觉得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
是自己想的太多。
也许是人家小日子来了,心情不好。
他好歹也在后宫待过,知道女人的小日子是怎么一回事,但也不是特别的懂。
只是听到传言,那几日,女子的心情都很差,基本上点了火就能放炮仗的程度。
他便开始自责起来:“你这几日是不是难受,是不是……那个月事来了?”
风萧儿云里雾里,月事?没有啊?
不过按照这个时间是应该来了。
月事么,时早时晚的,她以前也经常这样,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这样啊……饿了吧,让他们给送饭来吧。”肖祁也没多想。
“好。”
……
此刻,因为月事暴躁的,虽然没有风萧儿。
但绝对有公主皇甫玉儿!
她撒泼似的将屋内前几日,袁府刚刚买好的一应器具,又全部摔的粉碎。
对面的袁苍波澜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