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中午,雨才终于停了。
徐采妹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拿起床头柜上扔着的衣服,胡乱套在身上。
“下午还出去吗?昨天晚上都没怎么休息,要不明天早上直接去兴隆吧?”徐平安打了个大哈欠,睡眼惺忪地说。
徐采妹摇了摇头,拿着洗漱包进了浴室。
徐平安长叹了一声,将被子盖在了头上,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被子上残留的徐采妹的体香。
收拾妥当,两人一起出了酒店,找了个馆子,点了些当地的特色菜,大快朵颐起来。
“对了,平安,我昨天做了一个很奇妙的梦,”吃到一半,徐采妹突然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看着徐平安说,“我梦到大黄扑到我怀里,跟我撒娇,求摸摸。”
“大黄?”徐平安挑了下眉,“大黄肯定也在另一个世界祝福你嘞……说起来,它走丢了这么久了,也不知道还活着没……”
说到这,徐平安意识到自己挑错了话题,赶紧抬眼看了一下徐采妹,见她的表情沉了沉,徐平安赶紧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呸呸呸,我真是乌鸦嘴,大黄肯定好好的,这天底下毕竟还是好人多,大黄肯定跟着别人家享福,所以才不回来,你可别伤心啊!”
“你不用安慰……”徐采妹突然一顿,随后用一双大眼睛直直看着徐平安,凑上前小声问道,“你,你昨天,戴那个了吗?”
“嗯?哪个?”
“就那个啊。”徐采妹红了脸,努力了几次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看她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徐平安似乎明白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嗯,戴了。”徐平安说。
徐采妹松了一口气。
“不过,我也是第一次戴,也不知道整明白了没有……应该没问题吧。”徐平安补充道。
徐采妹落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怎么了?”看着徐采妹复杂的表情,徐平安问。
“我怎么觉得,大黄是来托梦,要成我的孩子了?”徐采妹咬着嘴唇,小声说,“梦里的大黄,一直趴在我肚子上看着我,好像想说什么的样子。”
“你也太敏感了吧。”徐平安笑出了声,“别想那么多,赶紧吃饭吧。”
徐采妹点了点头,但心里依然有些沉重。
事实证明,女性的直觉总是准的可怕。
一个月后,徐采妹坐在西安的小吃店里,拿起肉夹馍要吃,却突然感到一阵恶心,随后放下馍冲到洗手间干呕时,她就知道,她所担心的那个意外,还是来了。
“没事,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说不定只是着凉了。”徐平安坐在出租车上,握着徐采妹的手安慰道。
两人在医院下了车,挂过号,预约了检查。
“恭喜了。”女医生看过检查报告,微笑着对两人说。
徐采妹和徐平安对视了一眼,表情明显有些质疑。
“呃,医生,会不会弄错了?”徐平安小心问,“就是说,呃,那个的时候带了那个,为什么还会怀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