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他的话,沈木森看着走在旁边的吴刚,怪不得他满脸愁容,粗短的眉毛锁着就没松开过,只管默不出声往上爬。
沈木森看着他粗糙的手握住麻绳,一下两下,而他别在腰间的东西随着他的动作大幅度晃动。有烟杆,有褪色的头巾,还有几串看不出材质的旧项链.显然这些物品来自不同的主人。
回到别墅区,直到沈木森看到吴刚拍了拍守岗人的肩膀,把腰上的头巾递给他,沉默的叹了口气后,证实了自己的猜想,这些都是人出去没回来的遗物。
而守岗人接过仅看一眼,一米八的男人跪倒在地,哭的像个泪人,嘴里痛苦的喊着“哥”。
沈木森跟在吴刚身后走出停车场,回到别墅区的后门,等待亲人归来的妇女们早早守在门后,眼神着急的在大部队中寻找。
男人们让吴刚走在前面,沈木森被堵在最后进不去,只得听他们把话说完。
沈木森看着吴刚站在男人们前面,对着女人们深深鞠躬,抬头眼中蓄满热泪,些许哽咽道:“对不起大家,我把人带出去了,数目没有完整的带回来,对不起。”
随着吴刚腰间的东西变少,人群中强忍的哭喊声逐渐变多。
最后,吴刚手里只剩下一杆烟杆,杆身已经脱漆,黑黝黝的烟垢依附着烟口彰显着站在此处的每一个人的心情。
一位老妇在刘飞霞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还未接过烟杆便跪坐在地哭的肝肠寸断,最后泣不成声。
“我的儿啊,我的儿啊”
刘飞霞抹着眼泪低声安慰道:“周夫要是还在,可看不得您这样,刘姨保重身体最重要啊。”
刘姨恍若未闻,只管捶腿疼哭,最后一口气没上来昏死了过去,一干人又急吼吼把老人抬走,剩下的领着自家人宽慰几句走开了。
安静的只剩下沈木森一行人,还有站着不动的吴刚,刘大勇和刘飞霞。
刘飞霞看着抬走的刘姨什么都没说,只是上前抱住吴刚,缓声说道:“能回来就好,能回来就好。”
慕言一整个呆住,压低声音总结道:“看不出来啊,还是一家子,看起来怎么那么不搭呢?”
沈木森看着刘大勇,又想起他之前的介绍,看来是组合家庭啊。
不过刘大勇看着他那相拥的爸妈,并没有加入,而是走到沈木森旁边,看着他俩笑着揶揄道:“果然在我妈眼里,还是吴叔重要些,难道她就不怕我这个亲儿子吃醋吗?”
沈木森并不喜欢陌生人靠近,她退后一步拉开和刘大勇的距离,面色清冷。
“我觉得你这些话亲口说给你妈听,你妈会更感兴趣。”
刘大勇讪笑,“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呢?”
“那是你以为。”
刘大勇摊手,厚重的镜片下狠戾一闪而过,但是面上还是像热血大哥哥那般笑道,“那看来我们还要多多接触一下。”
“对不起,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