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贺景琛他们后面的走的男同志咽了咽口水,对贺景琛说:“贺队。好像是大壮家里熬的鸡汤,这个小子怪不得不去隧洞,原来躲在家里偷偷摸摸地熬鸡汤喝呢!”
老刘还没从猪丢了的痛苦中回过神,就听到其他人说起大壮晚上偷偷抹黑熬鸡汤的闲言碎语。
大壮家什么情况幸福村的人都是有所了解的,按道理来说能吃上肉那都是大队给的厚爱,怎么可能说偷偷摸摸地在喝鸡汤呢。
“不可能!”老刘摆摆手,对于大家的说辞怎么都不肯相信。
那说闲话的男同志本来就对大壮有些反感,尤其是这次大壮不敢去隧洞,在他的心里早就将大壮唾弃成了孬种。
他是幸福村的土著,怎么可能说不知道大壮家经济多困难,之所以说出让生产队起疑的话,就是想要抓大壮一个现行。
“刘大哥,别下那么早的定义,万一一会儿看到大壮真的端着一碗母鸡汤,尴尬的还是您!”那位男同志越说越起劲儿,甚至还吹起了口哨:“趁着大家都在,不信的话,您就同我打个赌。若是您输了,就给我半袋子米如何?”
“行!”
老刘红着脖子,他赌得是对大壮的了解,而不是说要与那位男同志争口气。
他大步走在队伍的最前面,顺着鸡汤的香味走过去,这个点本应该睡觉的时候,大壮家里倒是灯火通明。
“刘大哥。您瞅见没,大壮家不光在熬鸡汤,还有城里来的美娇娘帮忙一起熬呢!”
贺景琛倒没有他们那么无聊,但有人告诉他说猪丢了找猪的人是孙茹,可眼下孙茹不是好好地坐在大壮家的院子里还帮忙熬鸡汤的吗?
“贺队。您刚刚也听到了吧?刘大哥可是给我打赌分我半袋子米的,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老刘倒不是因为赌输了米而难受,他难受的是大壮有秘密竟然瞒着他这个老大叔,而且那只鸡从什么地方来的,老刘的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大壮真是好服气!有鸡汤喝就算了,重要的是熬鸡汤的还是那城里来的俏知青!贺队,您说是不是啊?”另一个年轻点的男同志也跟着一起调侃道:“哎?贺队人去哪里了?”
老刘这次留意到在他思考问题的时候,贺景琛已经从大壮家走远了,而贺知州则是面露不悦地推开了大壮家的门。
若不是熬鸡汤的过程中得时不时看着锅里的水有没有被熬干,孙茹几乎都要睡着了。
“孙茹同志。你那么晚在大壮同志家里是什么意思?”
“小贺同志。一看你就还没处过对象吧?你说天那么黑,哪个女同志会出现一个陌生男人的家里?还不是为了处对象!”
说这话的正是从老刘手里刚赢了半袋米的男人,他的一番话引得幸福村的村民各个笑哈哈的,虽然都调侃说大壮是个有福气的,还大声嚷嚷着让大壮赶快出来分享一下经验。
孙茹本来就因为弄丢了猪心虚,现在又被很多大老爷们围在一起调侃,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大壮那小子的鸡是哪里来的?女同志,该不会是你看上了我们大壮,还下了血本,给送来的吧!”
除了贺知州外,其他的人听后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贺知州黑着脸,孙茹连忙站起身,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解释。
“孙同志。你若是喜欢大壮同志,我明天给上面反映反映,让他给你们牵牵线,你先把离婚手续办了,总好过你名声受损不是吗?”
那名男同志越说越起劲,甚至队里还有的人为孙茹与大壮编了歌谣,里面说道:“金大壮牛,银大壮,比不上咱村大壮牛,大壮牛,真牛牛,家里藏个美娇娘!”
贺知州漠然地注视着孙茹,再联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好像一切都说得通了起来。
“自己作风乱就算了,还要泼小赵同志的脏水,幸福村有你这样的败类,真是让人作呕!”
孙茹被贺知州数落得面红耳赤,不过她这个人向来没有心,就算是难过也只是短暂的难过,并不会一直挂在身上。
贺知州原本想拂袖离去,可是他想到在村口遇见二队的队长说是猪场的猪丢了,有知青已经去找了,难不成找的人是赵清棠,而不是孙茹?
阿嚏。
赵清棠第二次打喷嚏的时候,实在没熬住。
她从床上醒来,瞧着身上的被子也都盖住了,接二连三还能打喷嚏的原因,怕不是有人又在背后嚼自己的舌根,毕竟空调的温度还算适宜。
“小赵同志在家里吗?”
赵清棠听到空间外有人在喊自己,寻思着谁大半夜那么无聊,每次也不睡觉就跑来喊人。
但为了不让对方起疑,赵清棠还是挣扎了一会儿起身从空间里出来。
“谁?”
“我,贺景琛。”
又是贺景琛?
赵清棠用力掐了一下胳膊,有痛感,并非是幻听。
“那么晚了,贺队是有什么事情吗?”
赵清棠隔着门,对贺景琛道。
若是拉开门,赵清棠大概率能看到贺景琛挠着头,很不好意思的模样。
但是门外的糙汉子在听到赵清棠的声音后,有些语无伦次地解释着自己的唐突。
“那个……猪场里的猪丢了,我以为……”
“你以为我弄丢的?”
赵清棠提高了音调,似乎充满着不悦。
贺景琛知道他肯定是打扰了小果睡觉,所以她对自己有脾气是很正常的。
贺景琛抿了抿干涩的唇,他首先为自己的话抱歉,然后又说他以为赵清棠跑出去找猪肉了,他担心生产队明天上工没有人,所以才来看看的。
赵清棠不知道贺景琛和她一样是穿书者,所以她才没有把贺景琛这样蹩脚的借口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