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青芜并没有被允许回到自己的房间。
娘带着孙青芜来给将军敬酒。
“两位公子,真是感谢两位来百阁。”
孙青芜行尸走肉般的给两人敬着酒。
孙青芜根本没有心情注意眼前的将军是否是自己之前遇到的人。
“公子,今晚就让青芜陪您。”
孙青芜就像是没有听到娘的声音一般,置若罔闻。
“我真的就这样了吗?”
“我真的就这样了吗?”
“我真的就这样了吗?”
孙青芜看到将军身旁的配刀。
“死亡,死亡,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
孙青芜转变了自己麻木的态度,看到了解脱。
孙青芜难看的笑道:“娘您下去吧,我会好好服侍公子的。”
然后孙青芜学着其他姑娘的动作做到了将军身边。
将军看着孙青芜的动作,并没有阻止。
副将很是不解将军竟然让孙青芜坐在自己身上。
孙青芜根本没有管将军和副将是不是自己之前认识的。
她现在只想死亡。
“公子,您不觉得佩刀在身上很不舒服吗?”
孙青芜难看的笑着说话。
她终于看向了将军的容颜。
原来是那天莫名其妙离开的人。
不过这都与孙青芜没有关系。
“那青芜姑娘觉得该怎样。”
“自是该将佩刀拿下来。”
说着孙青芜便去取将军的佩刀。
但这佩刀该怎么解下来。
孙青芜在将军的腰间摸来摸去。
依旧没有找到解开佩刀的方法。
正在孙青芜继续摸索的时候,将军的手放在孙青芜的手腕处。
“你这样很难不让本公子联想你在勾引我。”
孙青芜心中直翻了个白眼。
孙青芜将手拿开。
将军把佩刀解下来放在了桌子上面。
孙青芜盯着佩刀。
她在心理一遍又一遍的预演,自己该如何让自己死亡的动作。
孙青芜一边快速的想要站起,一边用手去触碰佩刀。
就在她快要拿到佩刀的时候。
她腰间多出来了一个胳膊,桌子上面的佩刀也被一只手扣住。
孙青芜的动作戛然而止,她看向将军。
两人的眼神交汇在一起。
孙青芜的眼神带着绝望与悲痛。
将军看到孙青芜的眼神,大脑竟一时愣神。
心中有过一瞬间的发堵。
孙青芜收回眼神,麻木的坐在将军的身上。
将军能够感受到这种压抑、难过的氛围,也没有在做什么、说什么。
副将看着坐在将军腿上的孙青芜,以及将军也安静的静止画面。
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否错过了什么。
深夜。
孙青芜麻木的跟着将军进入房间。
“茶碗。”孙青芜看到桌上的茶碗。
“你想要死。”将军问道。
孙青芜听到没有回答,而是快速的走到茶碗旁。
用力将茶碗砸碎,抵在脖子上。
孙青芜现在只想去死。
她不想要眼前的男人能够在打扰自己一次。
将军看着眼前的孙青芜,笑道:“你可以在等一会,也许你根本不用死。”
孙青芜很是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但人似乎总是在求生,哪怕有一丝活下去的机会都想要试一下。
将军和孙青芜就这样一直在对视着。
不久后,一阵血腥气味飘满了百阁。
孙青芜看向将军。
副将从门外传来声音。
“将军没有活口了。”
“都死了吗?”
孙青芜的脑子突然想到。
“对啊,涂水军营怎么会放任一个可以传递自己皇朝消息的青楼。”
“你现在可以离开青楼了,不用再寻死了。”将军说道。
孙青芜笑了,眼间流出了眼泪。
将军很是奇怪的看着孙青芜。
孙青芜停止了笑声,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闭上了眼睛。
攥紧了瓷片,用力的想要往脖子上面划去。
将军将手握住孙青芜的手。
孙青芜发现自己的自尽被抵挡,睁开眼神和很不悦的看向将军。
“我好不容易的鼓起勇气去死,竟又让你给裆下。”
将军很是不解。
“青楼已经没有了为何你还要寻死。”
“是,百阁是没有了,但这世上还有千千万万个青楼,还有千千万万个拍子,只要他们还存在我就会一直处在生不如死当中,现在死了是最好的结果。”孙青芜平淡悲观决绝的说道。
将军没有想到孙青芜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难道不应该是感谢自己救她于水火之中。
深夜的月光星辰洒向屋内,映照着两人,孙青芜穿着粉色的沙衣坐在地上,眼神悲伤,将军穿着一身银色的衣服,手抓住孙青芜拿着茶杯的手,不解的看向孙青芜,两人眼神对视。
梁梦宫中。
梁梦看着哭泣的景寰,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安慰景寰。
只能任由景寰哭泣,发泄心中的阴霾。
景寰,你尽情的哭吧。
“母后,我不想跟刘珩分开,可我不能繁衍子嗣了,不过我会好好学规矩的,我会好好管理家务的,我会给刘珩纳妾的,我不想跟刘珩分开。”景寰说道。
景寰一直在哭泣,后悔。
哭泣了许久,景寰慢慢平复了心情。
“母后。”景寰很不好意思的对着梁梦说道。
“母后知道这段时间你经历了很多不快。”
景寰点头,似要再次哭泣。
梁梦连忙开口:“景寰你有想过之后吗?”
“母后,景寰。”景寰摇头。
梁梦知道景寰的纠结。
梁梦便开口与景寰分析。
“景寰你知道吗?因为你是公主,刘珩便在无可能掌握兵权。”
景寰惊诧。
“因为你是母后的女儿,皇上是不会允许母后的势力变大的。”
“难道刘珩不是因为异性王才不能领兵的吗?”
“若因为异性王的缘故,等过个几年刘珩便可以领兵了,但若是与你成亲就再也不能领兵。”
景寰难过。
“刘珩不在乎,可是刘家未必不在乎,因你是公主刘家并不敢有什么怨言,但现在你不能繁衍子嗣,刘家的怨言就会更深。”
景寰更加难过。
梁梦看着景寰的难过,但并没有停止说话。
而是说道:“嫁到刘家,你要学习规矩,你要管理家务,你要繁衍子嗣,你要为刘珩纳妾,景寰你还是原来的你吗?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你变得不再是你,现在的你动不动就会哭泣,现在的你竟然会说出学规矩,管理家务,甚至是纳妾的话。”
景寰痛苦的哭泣。
“母后,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因为我爱刘珩我就要这样。”
“你爱刘珩,就要爱到自己面目全非了吗?”梁梦道。
景寰疑惑。
“你先是你自己,才有资格谈爱别人,你自己都不爱你自己何谈爱刘珩,刘珩真的喜欢你的面目全非吗?”
“景寰我还是喜欢你的肆意洒脱,敢作敢为的样子。”景寰想到。
“母后。”景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