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亲王意图谋反,现已将其及党羽全部屠尽。”梁统领高呼。
“恭贺皇帝陛下诛杀叛贼。”焦统领高呼道。
“恭贺皇帝陛下诛杀叛贼。”梁统领高呼道。
远处山上,梁梦听着肃亲王的质问,看着肃亲王缓缓倒下的身影,听着众人的恭贺。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
皇位对你竟这么重要,竟让你不惜在领兵作战时,耍弄心计;竟不惜让你在作战时,置大金皇朝于不顾;究竟是你太过自信还是太过自私?
为什么就不能和平共处?
皇位真的这么重要吗?
重要到可以为了一己私欲而残杀对大金忠心耿耿的人?
这难道才是真正的帝王吗?”
失望、寒冷、害怕、难过……包围着梁梦。
“母后所言极是。”皇帝说道。
“就按众位所说的办。”皇帝说道。
梁梦的脑海里闪现着昔日皇帝的样子。
“红玉,回宫,回宫。”梁梦战战兢兢的说道。
皇帝一直以来都是可有可无的形象,现在这样的形象让梁梦感到的只有害怕。
是对自己疏忽的后悔、是对自己大意的难过、是无奈、是无可奈何、是控制不住的无措、是自责……数种情绪聚集,情绪翻涌。
“梁梦,你要镇定,你要平静。”
理性的声音一遍一遍在梁梦的脑海中荡起。
“平静,对,我要平静下来,我要平静下来……”
红玉跟着梁梦回到寝宫,目睹着梁梦从痛苦的情绪外放到平静镇定收敛情绪。
“皇帝现已经掌握着从四大亲王手中收拢的兵权,寒式部落作为皇帝的外戚,定是支持皇帝的,那么皇帝的兵权还未掌握在手的便是梁梦背靠的拓跋部落与三大异性王。”
“拓跋部落,若是换作自己是皇帝,会如何对拓跋部落?”一种可能在梁梦的脑海显现。
害怕、害怕……充斥着梁梦。
若是梁梦要取得拓跋部落的兵权。
现在拓跋部落的首领是梁梦的王兄,要想打破梁梦与拓跋部落的联系那便是在梁梦与拓跋部落首领之间取代一个。
梁梦若是皇帝,一定会让蓝柔入宫,可是梁梦与蓝柔之间依旧是血缘。
那便只有一个,那就是令拓跋部落的首领重新换一个人。
马上便要选秀,若梁梦是皇帝,那便将蓝柔封为皇后,再选拓跋部落一人为贵妃,令两个家族为之争斗。
皇帝从旁助力,培养自己的拓跋首领。
若是如此,梁梦便知道对于自己、王兄、蓝柔将是灭顶之灾。
“不,绝对不可以。”梁梦在内心呐喊。
“杀了皇帝?”梁梦在心中想到。
“无人可用。”梁梦悲哀的想到。
“红玉,给王兄传信的信鸽呢?”梁梦道。
“娘娘,你要信鸽作何?”红玉问道。
“快给哀家找来。”梁梦不耐道。
“是。”
“王兄亲启,皇帝已经掌握多数兵权,对于哀家所掌的拓跋部落,皇帝恐不会放过,还望王兄早日上奏以表只对皇帝忠诚……”
“会如何收回三大异性王的兵权?”梁梦想到。
几日后,皇帝的军队凯旋而归。
“景亲王府小妾刺杀景亲王,还欲刺杀皇帝,落日公主为陛下挡刀而受伤,随后对景亲王之死太过伤心而殉情。”
这样的消息传遍大金境内。
朝堂上。
皇上瞧着眼前空荡荡的四大亲王的位子,很是开怀。
“皇上,镇北王协其残兵已逃回北渊城,我大金的军队当乘胜追击将其剿灭。”贾忠国大人道。
“臣附议。”
“臣附议。”
“镇北王的残兵寥寥无几,怎用的着我大金的军队,平南王为我大金的王爷,平定叛乱之事当为我大金效力。”皇帝道。
“皇上,不可,若平南王趁机谋反,与镇北王合兵一处,对大金不利。”郑大人道。
“郑大人此言差矣,皇上此举正是对平南王的信任,平南王怎会辜负皇上的信任呢?”贾忠国大人道。
“贾大人所言极是,朕正是相信平南王的忠心才将此事交于平南王,正好平南王可以向天下表明他对大金是忠心耿耿的。”皇帝道。
“皇上圣明。”
“皇上圣明。”
“太后娘娘,皇上已经下令让平南王负责剿灭镇北王余党,借此令平南王像天下证明其对大金的衷心。”红玉道。
“平南王剿灭镇北王余党,平南王剿灭镇北王余党。”梁梦道。
这就是皇帝针对平南王的计策,与梁梦的推演不谋而合。
用平南王的兵力来打镇北王,用刘珩质子的性命和天下百姓的舆论来施压。
若是平南王成功即可剿灭镇北王,又可消耗平南王的兵力,若是平南王失败,便可尽数除掉三大异性王的兵力,若是平南王反水投靠镇北王,那么天下皆知平南王背叛大金。
皇帝可以出兵将其一网打尽。
梁梦不由又拿出信鸽传信给王兄。
“还请王兄不要耽搁,尽快向皇帝表示忠诚……”
“红玉,水稻如何?化肥如何?水利如何?”
梁梦要快点推进大金的发展。
梁梦只能将自己对这个时代的害怕转到尽快推进历史的进程上,仿佛只有大金的快速进步就能抚平梁梦的害怕。
“娘娘,奴婢马上便去飞鸽去问。”
皇家学院。
“萧渊安好。”贾冰冰担心镇北王一事会牵连萧渊,但看到萧渊的传信便安心。
自从孙青芜被请进宫,而后异性王谋反,大家的心中都是惶惶不安的。
“皇上下旨令平南王讨伐镇北王。”郑婉怡道。
“平南王,你是说平南王。”景寰道。
“怎么了?确实是皇帝下旨由平南王镇压镇北王。”郑婉怡道。
“公主怎么了嘛,有何问题?”梁淑儿道。
“你为何还出现在皇家学院?”柳星竹道。
梁淑儿骄傲自满道:“我父亲乃是平定肃亲王谋反的梁统领,我在这自然是太后娘娘所为的。”
众人不满。
梁淑儿与焦贞贞志得意满的离开。
“看看她们的样子。”楚幽荨道。
“梁统领焦统领深的皇上信任,可谓是朝中风头最胜之人,梁淑儿、焦贞贞自是会目中无人。”方蕙道。
“景寰你怎么了?”拓跋蓝柔问道。
“我要离开学院。”景寰道。
景寰说完不等众人疑问便离开。
前往刘珩住处。
刘珩府邸。
原本守卫在门口的下人不见了,府邸大门处不断有小斯、婆子、丫鬟带着包袱走出来。
景寰走进院中,一片调零的模样,树叶凋落在地面无人打扫。
“刘珩在哪?”一个丫鬟从景寰身旁过景寰抓住便问道。
“世子在园。”丫鬟指着园的方向道。
景寰向着园而去。
剑划过空气的声音传入景寰的耳中。
一颗已凋谢的桃树,树立在园中。
景寰看到身着单衣的刘珩,只能在这园通过舞剑抒发心中的惆怅。
“看鞭。”景寰道。
见是景寰,刘珩怔住。
然后景寰的九节鞭便已经过来。
不到几个回合景寰便以败下阵来。
看到摔倒在地的景寰,刘珩将手放在景寰面前示意将景寰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