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渊听着眼前女子温柔的声音,温暖的让人不顾一切的想要相信,萧渊想要将自己伤心的事情脱口而出,牢牢抓住这温暖的光。
不,不可以,若我说出我是庶子会不会她也如同他人一般对我看不起。
“多谢姑娘关怀在下已经无碍。”萧渊道。
不待贾冰冰回话,萧渊便已经离去。
“公子。”贾冰冰见到男子对自己防备,显得失落。
几天后,皇城街上。
贾冰冰坐在马车上回贾府。
车夫将马车拉停。
“发生何事?”贾冰冰问道。
“回小姐的话,好像有人在街上打斗。”车夫道。
“何人竟如此嚣张当街打斗,报上贾府名号让他们快快让路。”丫鬟道。
“是,小人这就去。”
当街打斗之人害怕惹怒贾府,便让路。
“小姐,可以走了。”车夫道。
“何人打架斗殴?”丫鬟问道。
“回小姐,并非打架斗殴就是纯纯挨打,被打的好像是镇北王的庶子,好像叫萧渊。”车夫道。
“原来是萧渊那便不奇怪,这才刚来皇城,就已是人尽皆知。”丫鬟道。
“为何不奇怪,为何人尽皆知?”贾冰冰道。
“回小姐的话,萧渊虽是镇北王庶子,但却比寻常百姓更不如,据说萧渊之母是个卑微的烧火丫头,镇北王喝醉便宠幸了一次,镇北王清醒后厌恶至极,连个名分都不曾给,让她一直留在厨房烧火。
却不曾想那丫头是幸运的竟有了身孕,但镇北王厌恶其身份只觉不耻,起了杀心,镇北王府老太太念及是两条性命,将其保下,留其在厨房烧火,任其自生自灭。
终于到那丫头生产之日,那丫头也是命惨竟难产,死了,留下一男婴便是萧渊,因镇北王不喜、生母难产、老太太年纪大了,萧渊便交由镇北王妃,王妃对萧渊自不会上心,萧渊日子难过可想而知。
镇北王将萧渊送来皇城做质子便是不在意萧渊的,爹不疼,娘不爱的萧渊怎能在这皇城里不被欺负。”丫鬟说。
“萧渊真可怜。”贾冰冰道。
“小姐说的是,这萧渊确实可怜。”
马车走近打斗的地方,施暴者已经离开,风吹起马车帘子,贾冰冰透过马车帘子见到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萧渊艰难的从地上缓缓站起,眼神置身事外的看向前方,习以为常的擦去嘴角的血渍,缓缓的走在街上。
“是那日见到的男子,他,竟是萧渊。”贾冰冰瞧着萧渊的样子想到初次相见的画面。
“停车。”贾冰冰道。
“小姐?”丫鬟的语气似再说小姐为何要停车。
贾冰冰从马车上走下。
萧渊见到走在自己前方的马车停下,从马车上下来一女子。
萧渊见到女子是熟悉的面孔,内心之中想的是自己的狼狈被看见,她是否也会瞧不起自己呢?
内心里充斥着耻辱、自尊,萧渊面色平静捏紧拳头。
“我们又见面了,你看起来比上次更加严重。”贾冰冰道。
贾冰冰走到萧渊面前将帕子递上,指着自己的嘴角示意萧渊用帕子擦拭血迹。
萧渊诧异的接过递给自己的手帕。
“你的腿似乎受伤了,我的马车可以提供给你。”贾冰冰道。
萧渊上了贾冰冰的马车,顾及男女之别萧渊与车夫相坐一起。
“佛寺,可以送在下去佛寺吗?”萧渊小心翼翼道。
“去佛寺。”贾冰冰道。
皇城外佛寺后山,萧渊与贾冰冰第一次相遇之地。
“在下谢过小姐。”萧渊道。
“冰冰,贾冰冰。”贾冰冰道。
萧渊不解注视贾冰冰。
“我的名字。”贾冰冰道。
“现在我把名字告诉与你,公子是否该告诉我你的名字。”
贾冰冰道。
“在下…在下萧渊。”眼前的女子是唯一一个不将自己异样看待的人,萧渊害怕失去这短暂的温暖,对于自己的名字难以启齿。
“哦~~你是萧世子。”贾冰冰表现震惊,原来你就是萧渊的神情。
萧渊流露出害怕、羞愧、自卑、痛苦的样子。
“在下便是镇北王庶子,萧渊。”萧渊道。
萧渊流露出原来终究你也如用其他人一般知道我是谁后,会如众人一般待我。
原以为你会是这世间中待我不同之人,不曾想你也与众人一般。
“那刚才当街被殴打之人是你?”贾冰冰道。
“正是在下。”萧渊压抑痛苦,忍耐的平静道。
贾冰冰见到萧渊小心翼翼谦逊的样子觉得萧渊很是可怜。
“萧渊,镇北王府庶子如何?多少世家嫡子纨绔不堪导致家族倾覆,庶子建功立业成就传世之名。
镇北王爷、王妃、整个镇北王府无人在乎你又如何?父母爱之,而子孝之;父母养之,而子亦养之;镇北王爷、王妃、整个镇北王府无人在乎你,那你便也不在乎他们,他们不值得你去乞求。
萧渊你该在乎的不该是庶子头衔、镇北王府的在乎,而是有没有实力。”
“实力?”萧渊从未得到过这样的安慰,想抓住生命中唯一的一道光,希冀道。
“萧渊,若是有人当街殴打你要反击回去,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贾冰冰为了解释实力道。
萧渊疑惑不解期待。
“就是用武力将他们打趴下,用冰冷的眸子吓坏他们,让他们听到萧渊的名字便会胆寒,这样就在不会有人如此欺负你。”贾冰冰道。
“实力便是武力?”萧渊向往着自己不被欺负的场景,说道。
贾冰冰用力点点头。
旋即萧渊泄气道:“父亲并未让我习武,我……”
“冰冰既遇到萧渊便不会任由你继续被欺负,萧渊习武之事便交给冰冰。”贾冰冰道。
单纯、善良、正义感的贾冰冰在面对可怜的萧渊时没有选择避而远之而是希望自己能够拯救萧渊。
大金军学院。
操场在梁梦的命令下,搭建起比武台。
“哀家今日要见见大金儿郎的武功如何?望诸位不要让哀家失望。”梁梦道。
“是。”
肃亲王讲述着比武规则。
“今日比武使用木剑,不能伤人性命、致人重伤,如有违令者当即逐出大金军学院。”
“是。”
“今日比武两人一组,胜者为一组,车轮战觉出胜负,输者为一组决出胜负。”肃亲王道。
“记住,胜者为一组,输者为一组,这将决定你们之后在大金军学院的路是否难走。”梁梦道。
众位世家子弟面露不解,这是他们第一次遇到如此方式。
兴奋、紧张、期待、迷茫、担心流露在众人脸上。
“刘珩、孙青松。”
刘珩桀骜不驯的走上比武场,嘴中叼着一根青草,尽显放荡不羁。
孙青松自信嚣张不可一世的站在比武场上。
“刘珩,今日便要你知道英雄救美的下场。”孙青松奸笑道。
“是吗?就凭你?”刘珩鄙夷不屑道。
“你。”孙青松道。
孙青松瞬间出手,刘珩丢掉青草应对着孙青松的功夫。
“不曾想孙青松看似纨绔实则深藏不露。”梁梦看着孙青松说道。
“正如太后娘娘所言人不可貌相。”肃亲王道。
说完肃亲王咳嗽一声。
“十弟,哀家瞧你咳嗽可有太医瞧过?”梁梦道。
“回太后娘娘的话,只是寻常咳嗽无碍。”肃亲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