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有仇报仇
姜挽禾拿着桃香犀牛梳,一下下梳理削肩下的顺亮秀发。
她回的无畏且嘲讽,一点没为吴妈妈口中的贱蹄子动气。
吴妈妈绝不是愿意做吃力不讨好的那类人,上辈子就是,拿走她的所有积蓄,做的却没有一件人事。
烈日时,说她觉得热便自己去搬寒冰降温,冬日里,差走所有奴婢,让她和银心在雪日里用手浆洗衣物。
这种两面三刀的刁奴,这辈子重来应该第一个解决啊!
怪只怪你自己送到我眼前啊,吴妈妈
“老奴平生最看不惯不知廉耻的,等她到了院里,我知道如何收拾她!”
“大娘子,往后你有气就直说,老奴第一个帮你出气,就算这府里所有人都不待见娘子,我吴妈妈,绝不会做出有背有害你之事!”
“为何这般待我?”
姜挽禾问得这个问题,几乎是咬着后槽牙的,没人知道,她问的是上辈子,吴妈妈为何那样对她!
“大娘子这是说的什么话,您小时还是我接你进府的,后面一转眼您成大姑娘了,到前几日我接你进府还感叹时光飞逝,如今你是府里大娘子,谁比得上你的尊贵?与其伺候那么个胺攒货,我还不如来你院子侍候。”
“瞧,人老了就是多愁善感,老奴的心始终是向着你的!”
说着说着,吴妈妈抬手去擦泪,叫外人看来她对大娘子那可是一片赤诚之心。
要是上辈子,姜挽禾定会潸然泪下,以为自己到了宫府还能有人惦记着,大手笔惯了的她会立马赏赐吴妈妈一笔。
而现在,姜挽禾脸色忽变,眼神锐利,‘啪嗒’一下砸下犀牛梳扬声喊人。
“好你个贱奴,主家再多是非都轮不到你在此处嚼舌,莫不是夫君平日对你们太过纵容,养刁了你们的贱嘴!”
“母亲当日说过,私下议论她者割舌处置,一晚过去,你就想着在我面前颠倒是非,拉我同你一起背后嚼舌,驳母亲的谆谆教诲是吗?”
“不不,大娘子息怒!老奴断没有!断.”
“银心,把此等吃里扒外的拉出去掌嘴!”
上辈子姜挽禾嫌少动怒,更不提以府规处理奴才,而这会,她直接叫人将吴妈妈拖出去掌嘴。
啪啪啪.
听到外面掌嘴声姜挽禾心里别提多舒服。
等外面掌嘴的奴婢掌不动了,而吴妈妈也哭哑了声,她才从屋里走出去。
“这等贱奴光掌嘴怎么行?押着她去主母院!”
姜挽禾到的时候,场面非常轰动,后面拖着肿成猪脸的吴妈妈,如何不轰动?
傅氏看到吴妈妈那张红肿破溃的脸,吓得全身一颤,这竟然是面慈心善的儿媳叫人罚的?
“好啊你个贱妻,何敢在府里私自动刑!”
宫贺安看到前一秒还接了他赏赐的吴妈妈变成如此模样,浑身气性翻涌。
“我身为宫府大娘子,替母亲处理这等偷奸耍滑,欺瞒背主的刁奴如何不可?”
“若是家主知晓夫君的贴身妈妈如此行径,掌嘴算得了什么,拔她的舌头逐出府都算是轻的!”
“夫君纵容导致刁奴上欺下瞒,背主求荣,搅得内宅不宁,是不是该与她一同被罚?”
“你!你胡说什么?”
宫贺安五官扭曲,头上被盖上黑锅,仆人错了罚了就是,怎么又扯到他身上了!
姜挽禾不看宫贺安,对傅氏说,“母亲,恕儿媳今日话多,儿媳不想难为谁,但事情遭头上了,断不能当没发生。”
“好,我知道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