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醉香楼里瞬间安静,哥儿们都惊恐的底下头。
他们知道,李红芳说的是真话,就是将他们全部的人都逼死,朝廷也不会追究,更何况她的母父还是内阁大使。
一时间,众人的脸上面露灰色。
这时,鼓掌突然响起,在这寂静的醉香楼格外的刺耳。
瞧瞧,熟悉的发言,似曾相识的语气。
木言想起来了,说这句话的人,现在正沉浸在新婚燕尔中不可自拔,
李红芳抬头望去,看着陌生又有些眼熟的女郎,就是想不起她是谁。
“内阁大使的独女本事倒是挺大,在众目睽睽之下草菅人命。”
木言拉着阮瑜慢悠悠的下楼,一个多余的眼神也不给正在暴怒边缘的李红芳。
内阁大使在朝中向来顺风顺水,作为内阁大使的独女,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时受过这等轻视。
李红芳气急,指着两人怒吼,“把这对狗男女给我抓起来沉湖。”
听到命令护卫正要上前却迎上女郎的骇人目光,身体瞬间僵在原地,寒意爬至后背,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木言淡定自若的走到怒极的人面前,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只见李红芳宛如飞速的箭矢一般摔出醉香楼的大门。
门外看热闹的人霎时鸦雀无声,目瞪口呆的看着瘫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的人。
是谁这般大胆敢伤害内阁大使的独女?
众人艰难的将视线从李红芳身上移开,伸长脖颈想要将醉香楼里的情形看个清楚。
木言淡然开口,“告诉内阁大使,她独女生命垂危,是我木言动的手。”
侍卫们脸色大变急忙跑出去,主人受伤她们就是没有死在这女郎手里,也逃不过内阁大使的处置。
哥儿们不认识木言是何人,但香药可是认识的,那日大皇女府邸,当朝大师棒打大皇女的过程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香药快速走到木言面前扑通跪下去,“求太师为奴家做主。”
太师二字一出,醉香楼的人齐刷刷的跪倒一片,众人心中惊赫,太师可是东宁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竟然会出现在这烟之地。
阮瑜心生怜悯,他虽然没有看到事情的全貌,但下楼时看到一人惨死也能猜出大概,刚想要伸手去扶起可怜的哥儿却被身旁的女郎拉住。
他有些不解言女郎的举动,还是跟着她寻找一个看起来算干净的地方坐下。
现在发生了那么一大件事情,一定要循着方法解决,言女郎拦住自己一定有她的道理。
久久得不到回应,香药心中一阵绝望,但想起被残害的家人,醉香楼失踪的伙伴,他咬紧牙关再次开口。
“奴家一家六口、醉香楼的众多哥儿皆丧命于内阁大使之手,求太师为奴家做主,奴家愿此生为奴为仆终身侍奉太师。”
木言一听来了兴致,“你可知如果失败了,你也没有活路。”
内阁大使表面看起来人畜无害,内里却是个记仇的主,若是失败定会被她大卸八块。
香药眼中带着决绝,“若能报仇雪恨,就是一死也无所畏惧。”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独活,若是今日他被李红芳强撸回去,就是死他也要拉着那人陪葬。
“为了敬你这份孝心,这冤情本太师接了。”
是个有血性、且有小心思的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