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眼中带着些许怜悯。
“你可知面圣那日,你本立了大功一件,朕为何只封了你做鸿胪寺右少卿吗?”
木言摇头,心中疑惑,“难道不是女皇想护住臣吗?”
她来府城毫无根基,一来便封了个高职,定然惹人忌惮。
女皇顿时噎住,她没想到右少卿自己能这般想,顺势接下她的话。
“确实如此,还有另一个原因,相国位高权重,一门三朝臣,东陇郡王更是手握兵权。
你与她冲突不少,朕若是得看重你,定会惹她不满,更不要说你求娶了她家哥儿。”
木言听出了女皇话中言外之意,有些艰难的开口,“所以陛下忌惮的正是相国府。”
女皇闭上眼睛,显得悲痛万分。
“朝堂中已然被相国笼络大半,她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如今东宁国位于危难之际,右少卿你可愿帮我。”
一国君主朝一个小小的右少卿求助,这如何令她不动容。
木言单膝跪地,语气坚定,“臣愿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听到这番慷慨激昂的话,女皇放下身后的手微微颤动,再次问道:“就算是得罪权势滔天的相国,你也愿意?”
木言颔首,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为了东宁国安宁,臣愿赴死。”
“好、好、好。”
女皇一连说了几个好字,难言的激动。
“有卿如此,是朕之幸,鸿胪寺右少卿木言,回府等朕的消息。”
待木言退下,女皇激动的神情顿时变得冰冷,她看向御书房角落的屏风。
“这个棋子,凤君可满意?”
话音刚落,婉转魅惑的声音从屏风后传出。
“陛下所选,臣侍自是满意。”
对外宣称被罚面壁思过的凤君款款走向女皇,身披凤袍却尽显媚态。
见女皇衣角有些凌乱,他正要抚平,却被女皇躲了过去。
“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言语中带着浓烈的厌恶,似乎讨厌极了自己的凤君。
被她言语刺伤心脏,凤君心痛难忍,不经潸然泪下。
“陛下,就如此讨厌臣侍。”
素有仁爱的女皇,此刻是装也不装,冷哼一声。
“待扳倒相国后,你可别忘了朕要的东西。”
凤君捏着帕子的手骨节泛白,喃喃自语,“如果你求求我,无论是什么东西,我都能为你寻到的,可你不信我。”
女皇距离他有些远,根本听不清他说着什么,只以为他又在想什么腌臜的手段。
她的态度更冷,越发不耐烦,“你可听清楚。”
凤君卸下手上的力道,认命一般,“陛下放心,您所求之事,臣侍一定会传达给主人。”
听到主人二字,女皇眼中暴起一阵杀意。
谁能想到东宁国万万人之上的女皇,竟会被人胁迫。
传闻中东宁国女皇瑜凤君恩爱有加,现在见此情形,便知传言不可信。
出了宫墙,木言一眼就见到站在一旁的二皇女。
二皇女像是专程等她,见到她时直接迎上来,温润一笑。
“木少卿,本殿寻了好酒,可愿共赏一杯?”
木言拱手,“自然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