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县令木言,在上任几天后,便向陇城商户收取钱财,商户们迫于县令的威压下,不得已缴纳银钱,才护住自己的性命。
不料县令根本就不满足于此,几次三番的逼迫商户们缴纳钱财,商户终是没有办法,才告到下官这里,还请大人为他们做主。”
郡守这段话说的是雨泪俱下、感人肺腑,看上去真是一个为民的好官。
巡查史点点头,问一旁淡然的木言。
“县令,可有此事。”
木言茫然的看着她,“没有。”
此话一出,立即得到郡守的指责,“你胆敢否认,我这里有商户们的告书。”
侍卫将告书接过去递给巡查史。
巡查史接过告书仔细的看起来,上面条条框框都指向县令以权谋私,就连他们缴纳了多少银钱都写得清清楚楚。
巡查史脸上瞬间冷然一片,“县令,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郡守阴狠的盯着木言,心中暗爽,只要贪污受贿的罪名安上,这辈子量她有多大本事都翻不了身。
吃饱喝足的木言镇定自若的站起身,毫不畏惧的迎上巡查史审视的目光。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日商户们约下官赴宴,下官就与他们提起陇城百姓的情况。
他们听了之后,都纷纷表示要献出一份心意,为百姓们渡过此难关。
第二日下官还让人在他们府前念了感谢信,这事整个陇城都知晓。”
说完她看向跪在地上的郡守,“郡守大人不会不知道此事吧?”
巡查史听此一言,思考着自己该听信哪一方。
郡守见状急言令色,“他们不过是受了你威胁,才敢怒不敢言,县令既然敢做为何不敢承认,大人,下官有证人。”
巡查史收敛神思,“将人带上来。”
不一会儿,一群人被带上郡守府,好好的一个迎接宴,也变成了公堂。
这群人不是别人,是那些商户,为首的正是姓王的老板。
王老板不卑不亢挺直腰杆带领其余商户下跪,“草民见过巡查史大人。”
见证人上了公堂,巡查史询问,“县令压迫你们缴纳银钱可有此事?”
听完商户们一脸愤怒,“大人,确有此事。”
商户们又将所有的来龙去脉说了个遍,说完还恶狠狠的瞪了木言一眼,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
“县令,他们所说的你可认?”
木言颔首,斩钉截铁的回答,“不认,当日他们捐献银子时,签下了自愿捐献书,并且已经签字画押。
他们捐献之后,百姓们知道了他们的善举,还特意写了谢辞赠与他们。
况且他们捐献的钱财我一分未动,全部都用作灾情上,每一笔都详细记录在案。”
说着木言将事先准备好的账本和捐献书递上。
按照东宁国律法自愿转让或签下捐献书者都是自愿赠与。
而且双方已经达成共识,贪污受贿、欺压百姓的罪名并不成立。
郡守顿时大惊失色,这些商户并没有告诉她。
他们已经签下捐献书,更没想到视财如命的县令会将所有的钱财用在了灾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