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中,黑衣人被绑在十字刑具上,身上血迹斑斑,手腕上的黑斑醒目。
“丞相手里已经没人吗?就派你这么一个老鼠。”
阮靖坐在椅子上,有些无聊的把玩着扇子,本以为这次能吊出条大鱼,着实是让她失望。
丞相这个老家伙还真是够谨慎的。
身上的伤口让黑衣人疼得面色苍白、冷汗直冒。
“不说话,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是丞相的狗,你的主人另有其人。”
黑衣人惊得瞳孔微缩,立即破口大骂,“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你应被五马分尸,丞相杀你是为民除害。”
阮靖嗤笑,“骂人不骂爹,威力少一半你懂不懂。”
黑衣人顿时语塞,她还从未遇到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阮靖抬起头看了半斤一眼,半斤得令直径走到黑衣人跟前,从她腰间收出了一把匕首。
阮靖仔仔细观察匕首,匕首上无任何图案,看起来就是平平无奇普通的一把匕首。
恰恰就是如此普通的匕首,往往暗藏最大的玄机。
手柄与刀刃连接处有一丝裂缝,阮靖将其分离,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条。
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字,杀县令、乱陇城。
黑衣人急得拼命挣扎,眼睁睁的看着匕首中的信息被瞧见。
“匕首是好匕首,但杀不了人,可惜了。”
阮靖故作惋惜的看着仍在地上的匕首,就这些杂碎还想杀县令,真是可笑。
木言那天生的神力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你们已经刺杀过县令了吧。”
黑衣人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她的确是刺杀过县令,但没有成功,她也没想到县令的武功如此高强。
见黑衣人的神色阮靖已经猜了大半,她站起身还在似笑非笑的脸瞬间冰冷。
“杀了她,尸体扔乱葬岗。”
现在她已经确定丞相背后还有人,这个人也没有留下的必要。
八个村子整整了半月的时间,这半个月里村民都知道陇城来了个将百姓放在心上的人,百姓们都纷纷感恩戴德,感谢县令大人的救命之恩。
声望越大,自身安危也就越危险。
从村子回去陇城的路上一定不安全,木言特意和众人分开走。
苏吉山也隐隐猜到了这一点,“大人,让属下与您一同前往。”
木言帮小公子戴好帽子才看向跪在地上的苏吉山。
“不必,我一人足以,况且你必须尽快赶往县衙。”
那些人既对她出手,自然也不会放过她在乎的人。
苏吉山瞬间了然,“大人一路保重。”
木言带着阮瑜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她紧紧握住小公子的手,这一次她不会再像之前一样逃跑。
孟大安站在苏吉山身边,眼中似乎不解。
“大人为何带着阮公子同行?”
既然知道此路凶险,为什么还要带着一个不会武功的人。
苏吉山叹了一口气,“大人说自己在乎的,还是随身带着才安心。”
其实她也不知道木言是哪里得来的谬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