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靖噗呲笑出了声。
若是别人有了与她合作的机会,一定会讨个加官进爵的封赏,没想到她只是要钱。
亏她还有些许紧张。
木言有些不悦,打工不给钱是要当蟹老板吗?
等阮靖笑够了终于端正自己的态度。
“言女郎放心,银子少不了你的。”
得到保证,木言才再次将空茶杯递过去。
阮靖添满热茶,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三盏茶定,一约既成。
工作尘埃落定,也不用担心银子,她的石路也能铺上了。
这么一想,木言还是能接受的。
见对面的东陇郡王闲情逸致的摸样,木言慢悠悠开口。
“郡王还是想想怎么和小公子解释。”
她可清楚,小公子是不知道东陇郡王的算计,也不知道东陇郡王在利用他。
阮靖的笑容霎时僵住,“言女郎是品行高洁之人,一定不会在人后言人长短。”
木言充耳不闻,食指和大拇指一直摩擦,意思很明显,想要她闭口就得钱。
阮靖不是傻子,自然看懂了她的暗示。
谁懂,招揽属下的第一天就要买封口费。
但是这笔封口费她是一定要出的,若是弟弟知道了这件事,家里一定会变得鸡飞狗跳。
阮靖咬牙切齿的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数了几张递给木言。
木言假装没看见,敢算计她,她不让阮靖出血,她就不姓木。
阮靖认命的将手里的银票全部递给木言,她泪流满面。
这一叠银票,她要挣好久了。
早知道就不带那么多银票出来了。
木言心满意足的将银票收进怀里,不由感叹被迫赚钱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
“还望言女郎信守承诺。”
木言微微挑眉,正色道:“我不参与小公子与你的事情。”
她还有一句话没说,如果小公子知道真相,她一定会落井下石,看阮靖的好戏。
见阮靖努不可言的摸样,木言连忙转移话题。
“郡王来此不止是为了这件事吧。”
谈到正事阮靖立刻恢复以往的平静。
“此次来有清缴太黄山山匪的打算,太黄山山匪猖獗多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山匪那么猖狂,为什么以前不来围剿,偏偏选择这个时候,山匪手里一定有什么东西是东陇郡王想要的。
见木言怀疑的眼光,阮靖忙开口,“围剿山匪是其一,其二是要查清山匪与那些人有什么联系。”
和聪明人交流也是有烦恼,什么东西都逃不过聪明人的眼睛,这也是头痛的一点。
“喔。”
更深露重,忽然一阵困意袭来,木言已经不想再交谈。
她发现一个问题,好像这些拥有权势的人,都不会把普通人的性命放在眼里。
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不管用任何手段都要达到,即使伤害她人性命。
也不是木言圣母心泛滥,而是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普普通通的打工人。
她改变不了这些的思想,也改变不了她们的想法。
她能做什么呢?
阮靖会改变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