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军师所言不错,我们这些人存在确是为所效力之人排忧解难的,唉,如今我家发展遇到了瓶颈,还请孙军师帮帮忙。”吴用说。
孙静一听,就明白了,吴用看着他利用刘唐而不出声,敢情儿是在这等着他。
“想要加入精盐联盟是不是?行,回头我跟寨主说一声,请寨主再邀请晁天王一次。”孙静很痛快地就答应下来。
“还是咱们这样的人在一起说话办事痛快啊。”吴用心说。
“那小生谢过孙军师了。”吴用拜道。
“小事,只要晁天王愿意开口,还需你吴军师走这弯路?”孙静笑着说。
“是啊,若是晁天王能放下他尊贵的面皮,我又何须如此呢?”吴用心中苦笑。
看出来了吴用心中的无奈,孙静笑着说:“我若没猜错,此一役,晁天王甚么都不会要,祝家庄的一切全都将用来偿还我家寨主的人情,只怕我家寨主便是推让,亦无用,教伱家只能白白跑这一趟,半点进步皆无。”
“看我笑话?”吴用心想。
可紧接着,吴用就否定了这个幼稚的想法,像他们这样的人,怎么会干这么无聊的事,他们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必然有其目的性。
将心比心一想,吴用笑着说:“孙军师还请直言,不然太浪费你我时间了。”
孙静觉得有道理,便对吴用说:“吴军师,请随我来。”
随后,孙静就将吴用领到了高处,然后登高望远道:“这独龙岗虎踞龙盘,易守难攻,我水泊梁山岂能教它不在自己的掌控中?”
如果是别人听了孙静这番话,肯定会认为孙静这是在解释他们水泊梁山为什么要打祝家庄。
可吴用却不会这么认为。
吴用放眼一看,就见在祝家庄一左一右,竟然还有两个庄子,心中不禁就是一动。
吴用先是指着扈家庄问:“此处是谁家?”
孙静欣慰地一笑:“此处为扈家庄,我家寨主妾室扈三娘的娘家。”
吴用了然,然后又一指李家庄,问道:“那此处是谁家?”
孙静笑得更加灿烂:“此处是扑天雕李应李员外家,其家虽不如祝家富饶,亦不遑多让也。”
吴用听完,冲孙静拜道:“感激孙军师指点迷津。”
孙静还礼道:“各取所需罢了。”
吴用明白,孙静这是不放心李家,怕李家成为第二个祝家。
但不管怎么说,孙静都是给了他们乃头山一个快速发展壮大的机会,于情于理,吴用都是要谢谢孙静的。
……
打下祝家庄的次日。
江鸿飞让裴宣率领水泊梁山的刑曹,在祝家庄的门前,搞了个公审大会。
毫无意外,祝家的男人,没有一个能走下公审台。
——不冲别的,就冲祝家攒下了五十几万粮食,只怕就是杀祝家满门一百遍,祝家庄的穷苦人都不带解恨的。
而祝家的女人,包括祝朝奉的继室、祝万年的妻妾、祝龙的妻妾、祝虎的妻妾,也都毫无意外的全被收入到了水泊梁山的礼曹,准备进行重新分配。
到了分战利品时,跟孙静预料得完全相同,晁盖坚决一点不要。
而且,晁盖的做法,还得到了公孙胜、刘唐、縻貹的大力支持。
江鸿飞谦让了几次,晁盖都是很坚决地什么都不要,甚至就连江鸿飞给乃头山伤亡的人员出点抚恤金,晁盖都坚决不要,势必要做足了这个人情,将他欠江鸿飞的人情先还上一部分。
江鸿飞多少能猜到点晁盖的心思。
像晁盖这么要脸面的人,欠了江鸿飞这么大、这么多人情一年多了,他又自己带人出去自立门户,“背叛”了江鸿飞,让不少江湖上的人对他指指点点了这么久,让他手下的兄弟都看不起他,他的内心当中到底有多煎熬,真是不足向外人道也。
如今,晁盖好不容易才争取到一个扬眉吐气找回他自己尊严的机会,也就难怪晁盖会如此坚持了。
见此,江鸿飞也只能是成人之美,在给祝家庄的人免债、分田、分粮过后,让人将从祝家庄得到的粮食牛羊骡马等缴获全都运回水泊梁山。
值得一题的是,鉴于江鸿飞让吴角放得那把大火造成了不少无妄之灾,所有物品损失,调查清楚后,江鸿飞全都照价赔偿,死了人的,不论男女老幼,调查清楚后,每人皆补偿其直系亲属一百缗灵钱,算是江鸿飞用灵钱买回来点活着的人的人心吧。
云开见日,雾散天清。旱苗得时雨重生,枯树遇春风再活。一鞭喜色,如龙骏马赴梁山;满面笑容,似虎雄兵归大寨。车上满装粮草,军中尽是降兵。风卷旌旗,将将齐敲金镫响;春风宇宙,人人都唱凯歌回。
不说江鸿飞率领梁山好汉凯旋回到水泊梁山后,如何陪些食盐市场劝自己的便宜老丈人扈荣主动免债、分田、分粮,省得自家难做。
只说,在水泊梁山攻打祝家庄期间,除了让杜兴带足了好酒牛羊来劳过一次军,李应始终装病在家,似乎真的完全不去管水泊梁山与祝家庄的大战,而实际上他暗地里常常派人去探听此战的消息。
得知祝家庄被梁山军给打破了,李应唏嘘不已的同时,眼中又不免露出阴谋得逞的光芒。
祝家庄被水泊梁山除去。
扈家庄又跟水泊梁山牵扯太深,早晚得离开独龙岗去入伙水泊梁山。
到那时,独龙岗就是他李家的了!
——你不能说,这全都是李应的谋划,但李应在这个过程当中,肯定是有过这个方向的引导。
所以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李应的谋划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这天,有庄客来报:“有本州知府带领三五十部汉到庄,想要询问祝家庄的事。”
李应赶紧叫杜兴打开庄门,放下吊桥,迎接知府一行入庄,请入正厅。
知府问:“祝家庄满门被杀一事,你可知晓?”
李应答:“小人因有病在身,近来一向闭门,不敢出去,不知其实。”
知府呵斥道:“胡说!祝家庄现有状子告你结连梁山强寇,引诱他家军马打破了祝家庄,前日你又送他劳军好酒牛羊,你如何赖得过?”
李应狡辩道:“小人是知法度的人,如何敢做出此事,还望相公明察秋毫。”
说话间,李应就想给知府送上一些灵石。
谁想,知府见此,直接将李应和杜兴给锁了,一直带回乃头山。
在乃头山下,晁盖带人迎下山,将李应和杜兴迎上了乃头山。
这时,李应才知道,所谓的知府,根本就是萧让假扮的,其他官差也都是乃头山的人假装的,目的就是为了骗他和杜兴入伙。
李应哪里肯?推脱说:“小人还有家眷在家,不便入伙。”
吴用笑道:“大官人差矣。宝眷已都取到山寨了,贵庄亦一把火已都烧做白地,大官人却回哪里去?”
李应不信。
接着就见,不仅他和杜兴的家人全都被乃头山的人给接了回来,他家的财物也全都被乃头山的人给运了回来。
——像粮食之类不好运的,晁盖大手一挥,全都送给江鸿飞了。
李应连忙来问时,他家娘子说:“你被知府捉了来,随后又有两个巡检引着四个都头,带领二百来士兵,到来抄扎家私。把我们好好地教上车子,将家里一应箱笼、牛羊、马匹、驴骡等项,都拿了去,又把庄院放起火来都烧了。”
李应听罢,只能暗暗叫苦不已。
晁盖、吴用前来伏罪道:“我等弟兄们端的久闻大官人好处,因此行出这条计来,万望大官人情恕!”
李应见此,也只能是暂时上这贼船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