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是吧,哈哈,名字真好听,让我想起了……嗯嗯,冰块。”
“你的名字让我想起了冰块,哈哈哈。”
“哦,对了,苏沫,你既然知道了我的事儿,那咱俩以后就是兄弟了,作为兄弟。”马丰雅将射杀的那只兔子拎起来,一把塞在苏沫怀里,“送你了。”
大有一种你要不要,都送给你的样子。
苏沫脑门嗡嗡的,马丰雅是什么脑回路。
知道了她的事儿,就和她是兄弟了?
那按照这个说法,现在村里那些想让她死的那些人,岂不都是她兄弟?
自己要被祭祀的事儿她不放心上,对刚见过一面的苏沫倒更上心。
还给苏沫送了只肥兔子。
苏沫这人吧,虽然不是个爱管闲事儿的人,但是,拿人的手软,她可不能眼瞅着脑子有点抽风的马丰雅被五大绑扔到河里。
如此决定后,苏沫瞅马丰雅是越看越顺眼。
不过……
苏沫和冰块有什么关系?苏沫左思右想也没想明白。
两人还没聊上啥呢,马丰雅已经和苏沫勾肩搭背上了。
那自来熟的样子,好像苏沫是她认识了多年的老朋友。
而苏沫,对马丰雅俏皮灵动的模样也颇有几分好感。
“你当真不怕?”
马丰雅呲牙:“怕,有几个不怕死的啊,我可怕死了,不过怕有个卵用。”
“你爹是村/长,他应当也不会让你有事儿的吧?”
“正因为他是村/长,我才不能置身事外。”
“没想到你还挺忠义。”
“呸,我这可不是忠义,就村里那些脑袋被门挤扁的蠢货,也配让我赔命?不过他们人多势众,我想了好几天,也没想出办法。”
马丰雅自始至终就是笑着,她坐在一块石头上,两只小脚丫交/缠,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
“我只能认命啦。”
苏沫问:“你没想过跑吗?”
“当然想过,不过沫沫啊,你说我能逃到哪去?我逃了,我爹怎么办?村里有些人可恶起来真的是让人恨不得给他们剥皮抽筋,我要是躲了,我爹以后就没安生日子过了。”
苏沫想了想,问:“小雅,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嚯,沫沫,我就说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那些人,能从我身上拿好处的时候,一个个狗腿的就恨不得光/着屁/股,把他们的裤子给我穿。”
这个形容,大概马丰雅自己也觉得很好玩,她就哈哈笑着。
“用不到我了,我就连活着呼吸都是错的,只要老天能下雨,他们恨不得立刻把我丢到海里喂鲨鱼,哈哈哈。”
笑着笑着,马丰雅就哭了。
一滴清泪流下,马丰雅狠狠擦掉。
“呸,哭个粑粑,晦气,他们不配。”
苏沫心里就像有根针似的,扎的心里发疼。
大概是马丰雅的笑太鲜明了,再加上那种大大咧咧的欢快模样,这滴泪,让苏沫看着就尤为刺眼。
马丰雅又笑了,她非常自来熟的搂着苏沫:“你不同,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能给我猜谜。”
苏沫是有些心疼马丰雅的。
她大概能理解马丰雅对她的情感。
身边的人都想让她死,反倒是苏沫这个陌生人成了她一种精神的寄托。
“沫沫,你先跟我说坏消息吧。”
“哦?为什么不先听好消息呢?”
“因为先听坏消息,再听好消息,说不定坏消息也会变成好消息呀,哈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