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半年前,在部落的运作之下,徐毅获得了和这头孔雀大妖进行生死战的机会。
双方约定,这一战既决胜负,又决生死。那一战的经过,无人知晓,因为没有旁观者。
就是将双方丢到了一处荒岛上,并且设下了结界,最终只能有一个活着出来。
徐毅那一战也是全力以赴,堪称是九死一生,几乎打残了自己,才将这头顶尖的三阶孔雀大妖生生磨死。
那一战,徐俊虽然有心相助一臂之力,但是思量再三,还是不曾介入。
因为这一战的关注强者太多,若是因为他的到来引起了什么空间波动的变故,结局如何,还真不好说。
但不管如何,最终徐毅能够获胜,那就足够了。
斩杀了这头孔雀大妖之后,徐毅在部落之中的声望如日中天。
部落之王亲自出面,将这头孔雀大妖的尸体交给他处理。
虽说有许多人因此而有些不满,但愣是无人敢当面硬怼。
徐俊伸手,在这头孔雀大妖的身上摸了几下。
虽然它已经陨落,但尸体上却依旧有着无法抹除的令人恐怖的煞气。
徐俊相信,如果不是在那种双方限定,不死不休的环境中,那么徐毅就算能够获胜,肯定也是无法将之斩杀的。
“好,这头孔雀大妖的实力,怕是并不会在我准备的金龙之下。”徐俊满意点头,道:“用它来当晋升的祭品,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了。”
这两年,余晖虽然未曾回来与他见面,但却通过邱思云传给了他几份资料。
也不知道余晖是从妖族,还是魔族的古籍中搜寻而来的上古资料。
在这些资料中显示,远古最强者进阶三阶之时,就是将最强祭品纳入三系体窍中,以它们的血肉能量浇灌空间法体。
一旦这些能量填满最后的三大体窍,就将形成圆满的法体大成境界。
那时候,就是天崩地裂,重造天地之时。
虽然资料有些缺损,语焉不详,但是如何做还是讲述的清清楚楚。
徐俊既然知晓,徐毅自然也明白该如何做了。
“道友,我去了。”徐毅微微点头。
“好,祝道友马到成功。”
两人离开了空间法体,徐毅大笑一声,迈开了双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他直接离开了部落王城,就这样朝着附近的山脉而去。
徐毅离开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的迅速传遍了整座王城的所有高层。
没有人阻拦,因为他们都知道,徐毅这一去是想要做什么。
虽然徐毅的存在,挡了许多人的路。但是,在他冲击三阶的时候,却没有人敢动什么歪脑筋。
因为部落的五阶强者早已发话,任何出手干预者杀无赦。
徐俊安静的待在房间中,突然神情微动,抬头看去。
一个身形高大的,头戴王冠的男子如鬼似魅的出现在了房间门口。
这一代的部落之王弈。
因为徐毅的原因,所以徐俊对他并不陌生。
此人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四阶巅峰,是部落中最有希望晋升五阶的超级强者。
他的心胸极为宽广,也是部落中对待徐毅最为友善之人。
不管这份善意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要徐毅活着一天,就必然都是真心的。
徐俊向着他微微抱拳一礼,道:“见过前辈。”
弈的目光犹如实质,仿佛能够看透一切,包括人心。
但徐俊在他的面前依旧是保持着足够的镇定和礼节,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身份和身上的气势威压而有所畏惧。
片刻之后,弈的神情缓和下来,道:“你,就是徐毅说的至交好友?”
徐俊微微一笑,道:“我只是他的朋友。”
“呵呵,朋友?如果只是普通朋友,他又怎么会坚持等你到来,并且还要将身上的财富交给你保管。”
徐俊摸了一下鼻子,无奈的道:“或许是因为我们一见如故吧。”他顿了顿,又道:“人与人之间的交情,是很奇怪的。”
弈的目光中闪过了一丝讥讽,他自然明白,这家伙没说实话。
但是,这一切弈并不打算追究。
在徐毅绝境中,以二阶之躯,成功的搏杀了三阶孔雀大妖之后,他就是一个独特的存在了。
这样的战绩,实力和潜力,徐毅已经成功的走进了五阶大佬的视线中。
而就算是弈本人,也对他的未来无比的看好,自然不会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为难了。
如果换一个人,突然出现在王城的内城重地,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外来者。
那么,这绝对是一件足以让许多人掉脑袋的事情。
但是,当这个人是徐毅的生死之交……那么,所有的一切就都是可以被解释的。
或者说,以现在徐毅在部落中地位。
只要他不背叛部落,那么不管他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部落对他的容忍度,都是最高级别的。
“好吧,我也不问你从何而来,也不问你是如何进来的。”弈缓缓的道:“你和他见过一面,那么伱以为,他能否成功的晋级三阶?”
徐俊讶然抬头,一脸的不可思议:“前辈,您是在怀疑徐毅么?如果连他也无法进阶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有资格成功进阶呢?”
虽然他们两人在吸纳第三类资源之时,吸收到的资源并不相同。
但无一例外的是,只要被第三系体窍吸纳的,就必然是天下奇珍之列,能够对空间法体起到良好以上的推进作用。
他们两人的底蕴之深厚,堪称一时无两。
这样的人物进阶,又怎么可能失败。
弈沉默半晌,突然一笑,道:“是啊,我也是关心则乱,竟然连你也不如了。”
徐俊连忙道:“前辈是当局者迷而已。”
“哈哈,说的不错。”弈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笑意,道:“小子,今年多大了,哪个部落的,有几个老婆孩子了,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
徐俊:……
他突然觉得,这位部落之王的画风变得无比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