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裙摆上的灰尘,仍旧凸显着她刚刚的狼狈。
盛唐大皇子扫了一眼东方宜瑾,想着自己刚刚的窘迫,静默不语。
东方宜瑾上前几步,轻声道,“看样子,盛唐公主对盛唐大殿下,并无眷恋。”
盛唐大皇子咬了咬牙,掌心上的血口还在隐隐作痛。
一个能识破得了魏惠蒙下毒的人,一个能借机明哲保身且除掉国公府刘氏的人,足以证明苏澄映的才智。
今晚他特意前来,就是想要看看,苏澄映对他是否还有些许依恋。
哪怕只有一丝丝,他也能想办法为曾经苏家的事情自园自说。
但很可惜。
现在的苏澄映,已然对她毫无感情。
“回去转告北凉二殿下,一切按计划行事,但前提是,北凉二殿下必须想办法拖延住东方月白。”
那个男人,武功高深,狂妄之至。
只有将那个男人困住,才能确保他的计划能万无一失的进行。
东方宜瑾并不知道,盛唐大皇子和二皇子之间有什么约定,她今晚之所以会等在这里引东方月白误会,完全是按照二皇子的吩咐办事。
不过她明白有些事情不该打听的太过详细。
“盛唐大殿下放心,我必把话带到。”
夜色静谧,残月当空。
东方月白抱着苏澄映踏进里屋,没有掌灯的屋子里黑漆漆的。
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不过苏澄映能够从他的气息之中感受得到,此刻的他脸色应该不会太好看。
毕竟,他深知她同盛唐大皇子的过往。
试想,若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看见他同其他女子纠缠。
她的心里同样不会舒服。
爱情便是如此,一旦深陷,便会沦为占有欲的奴隶。
一片的安静之中,苏澄映被轻轻地放在了床榻上。
东方月白挨着床沿落坐,桃眸深深凝视着她,眸中深邃。
月色朦胧下,那眸光显得有些森然。
“今晚的事情,并非是你看见的那般。”苏澄映主动开口道。
说起来甚是稀奇,上一世她也总是同东方月白发生争执,只是那个时候无论他的表情有多么的骇人可怖,她从来都是置之不理。
他看着她沉默片刻,才道,“哄我?”
苏澄映点头,她理应把事情说清楚的。
只是还不等他继续开口,他便是已然起身。
墨色的长发在月色下,映润着一层银光,欣长的身影被拉得更长了些。
不多时,他去而复返,手里还拎着她的药箱。
打开,他问,“哪个是跌打损伤的药?”
苏澄映借着月光伸手,摩挲到了一个青白色的小陶罐。
东方月白顺势从她的手中将小陶罐拿走,随即又放在了一旁。
待他再次伸手时,却是摸索在了她的衣襟上。
苏澄映沐浴后便是随意套了一条长裙,腰间并未曾扎腰带,随着他的动作,她身上的衣衫顺势滑落肩头。
连同里衣一起,松松刮刮的挂在臂弯上。
虽然没有掌灯,但是借着月光,她只剩下一件的肚,兜和暴,露在外的肩膀,依旧是那样的清晰可见。
东方月白目光暗沉,“转过去,给你涂药。”
苏澄映心下一紧,下意识握住了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我自己来就好了。”
东方月白挑了挑眉,“苏澄映,聪明如你,应该察觉得到我在生气。”
苏澄映点了点头。
“你可以自己上药,也可以把我推开。”
东方月白淡淡的道,“让我再生气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