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志杰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已死的秦章远身上,为的就是死无对证,让二皇子只能相信眼前的军牌。
“陆某人当时并未曾细想秦大人的话,却不曾想在整理秦大人遗体时偶然发现了这军牌,陆某人思来想去,心中多有惶恐,如果当初秦大人所言当真,那么今日便正是月圆之夜,若昭和公主当真想要算计什么,必定会在今晚动手。”
“你的意思是,盛唐公主打算今天晚上利用曾……什么的人想要对我父皇行刺?”二皇子心中一紧。
不过,很快他便压下眼中的慌乱,看向陆志杰又问,“若当真如此,北凉内乱,对盛唐只有利而无害,陆先生现在却将如此重要的消息告诉我,难道是打算投诚我北凉不成?”
“盛唐和北凉早年前确实征战不止,但无论是盛唐亦或是北凉,均赋税繁重,民不聊生,如今又有辽金虎视眈眈,盛唐就算是为己也是希望能跟北凉延续联盟之约,但昭和公主身为苏家军,曾亲眼看见苏家军被北凉士兵虐杀无数,自对北凉恨之入骨,陆某人虽无治国之才,却也不愿盛唐因为昭和公主的私仇,而同北凉陷入万劫不复。”
陆志杰既是敢找二皇子,自是提前已经将理由想好。
上次苏澄映公然给五皇子送药之举,虽不足以让二皇子对其恨之入骨,但说是眼中钉也不为过,如今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既能在皇上面前邀功,又能顺势除掉苏澄映,二皇子焉能错过?
果然,二皇子起身拿起军牌后,虚扶了陆志杰一下道,“此事我会尽快明示父皇提前做好防备,还希望陆先生所言非虚。”
陆志杰再是弯腰一拜,“陆某人提前祝北凉二殿下,能为皇上渡过难关。”
等二皇子转身走出了院子,承畅才从暗处走了出来,“稍晚些,我会提前带曾曦黎秘密出宫隐藏在凉帝的必经之路上,届时以烟为号。”
陆志杰缓缓直起腰身,微微扬起面颊看向已朝着西边移动的日头,“过了今日,这世上便再无苏家大姑娘了。”
苏澄映从主院回到甲子院,就瞧见又是有新的歌伶正在院子里面唱着软糯小曲儿,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她迈步进门,刚踏步进屋,就瞧见东方月白正靠坐在罗汉榻上。
玄袍墨发,容颜如画,将风流韵致四个字表现得淋漓尽致。
听闻见脚步声,东方月白缓缓睁开眼睛,眸光温柔。
四目相对,他对着她勾了勾手,随即便是将一张画像放在了矮桌上。
苏澄映疑惑靠近,却在看见那画像的瞬间,心脏蓦地绷紧到了极限,片刻后,她再是仔细拿起画像细细端详,“你怎么会认识这个人?”
东方月白倒了杯茶推到苏澄映的面前,不答反问,“夫人难道不该告诉我,此人究竟是谁么?”
苏澄映并没有任何的隐瞒,“此人乃是苏家军中众多少将之一,名曾曦黎,骁勇善战,斩将搴旗。”
“如此便说得通了。”东方月白眼中闪过一丝凉意,“天依刚刚传来消息,一直被陆志杰藏在深处的正是此人,且陆志杰在秘密见过此人后,又单独将二皇子约见去了皇家别院,碍于有武功高深者隐藏在暗处,天依并没有听见陆志杰究竟跟二皇子说了什么,但二皇子离开皇家别院后,便急匆匆的坐着马车出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