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了,不应该跟皇子走得太近!”奉恩国公带着大夫人刘氏进了门,听见锦寒的话后,张口就训斥道。
大夫人刘氏瞧了一眼老夫人的脸色,静默着没敢开口。
反倒是奉恩国公,依旧高声道,“自己几斤几两不清楚,非要登高望远地跟皇子往近了走,孽障就是孺子不可教也!还好今日被伤及的只是他自己,若是他人连累整个国公府都跟他遭罪,才是罪不可恕!”
苏澄映听闻着奉恩国公的骂声,拧紧了眉头。
他的父亲虽然也同样是偏心的,但是曾经在苏家军中,父亲从未曾苛待过她,毕竟血浓于水,偏心并不代表真的就是心肠歹毒。
但是如今的这位奉恩国公,完全可以说是冷血冷情了。
“你喊什么喊,我这老太婆还活着呢,轮得到你在这儿大喊大叫?”老夫人怒斥开口。
奉恩国公刚刚只想着如何泻火,根本就没有主意到屋子的人群中还站着老夫人,如今被训斥的一愣,连忙换了副嘴脸躬身道,“母亲,您不能再这么护着那个孽障了,您瞧瞧他哪有让人省心的时候啊!”
老夫人冷冷看着奉恩国公,“你儿子现在躺在里面生死未卜,你这个当爹的进门就是满口的大道理!你可有看你儿子一眼?你可有问过你儿子一句?你孙子就是再怎么混,也知道时刻心里装着我这个祖母,你再是看看你,连自己的骨肉都这般冷心冷肺!”
奉恩国公被训斥的面红耳赤,动了动嘴还想要继续说什么,大夫人刘氏却拉了一把奉恩国公,匆匆走到老夫人身边低声劝说道,“老夫人息怒,国公爷也是关心则乱,哪里有当爹的不心疼自己孩子的道理?”
老夫人哼了一声,“你的两个孩子他倒是尽力尽力的很!可我的孙子,我倒是瞧着他巴不得盼着他早些死才是!”
这话,连大夫人刘氏都是给骂了进去。
大夫人刘氏却不见半分的不悦,反倒是继续耐心的陪着笑脸,“儿媳所生的孩子,还不都是老夫人的孙儿?他们就算人在外面,心里面也是时长挂念着老夫人。”
四夫人金氏看着大夫人刘氏那陪尽笑脸的模样,下意识地就是朝着自己的女儿看了去。
东方纯月,“……”
好端端的看她作甚?
四夫人金氏提醒似的戳了戳她的脑袋,好好跟人家学学,看看你大伯母多懂得隐忍多会做人。
三夫人钱氏看了看老夫人,又是看了看稳坐在里面,一直给东方月白诊治,未曾起身出来说过半句话的苏澄映,暗暗地对东方蔓凝使了个眼色,瞧着如今这形势,以后她们对这位盛唐公主,也是要毕恭毕敬一些了。
一屋子长辈杵在这里,老夫人却默许盛唐公主不用起身见人,这样的看重,可是跟盛唐公主刚嫁来时完全不同了。
东方蔓凝其实对苏澄映并没有什么敌意,上次她跟着东方纯月几个人来甲子院闹腾,也不过是受了大夫人的教唆罢了。
不过虽说东方蔓凝并非有意,但到底是跟这位嫂嫂闹了嫌隙,她是没脸往前凑得了,还是以后尽量多这些吧。
屋子里的众人,正各揣着心思的等着,就见苏澄映起身走了出来。
“月白的伤势如何了?”老夫人连忙开口询问。
“背后一道虽看着狰狞了些,但并没有伤及骨头,只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了。”苏澄映一边说着,一边将老夫人给搀扶去了软塌上坐着,“一路回来血流的有些多,难免昏厥,等明日应该就会醒了。”
张妈妈瞧着苏澄映心里竟还惦记着老夫人,眼中对苏澄映的喜色更是多了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