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月白淡道,“偶然听说,反正也闲来无事,便当个节日过过也不错。”
真的只是闲来无事吗?
苏澄映并不傻,再是将今日的事情全都想一遍,自然是不相信东方月白的话的,“所以你今日特意来带我来赢银子,其实是给我的生辰礼?”
东方月白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道,“你若是如普通女子一般,我自无需费这么多的心思,可偏偏你不喜穿戴更不喜打扮,我便只能另想它法了,毕竟帮人过生辰就要投其所好,不然岂不是费力不讨好?”
苏澄映确实没想到,东方月白所做这么多,全都是为了她。
她并非是好赖不知,她感念他的用心,但这些东西她并不需要。
“劳烦小公爷费心了,以后无需这般费事了,生辰这种东西又不是什么节日,过与不过区别并不大。”苏澄映淡淡的道。
东方月白看着身边丫头的排斥和抗拒,倒也不见生气,只是笑眯眯的道,“苏澄映,你以前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
苏澄映瞬间绷紧了面庞,冷眼凝视,“小公爷若是不想说话就请闭嘴,没必要在这里没话找话。”
还在一旁欣赏着烟的知许,就觉得周围阵阵弥漫着一股凉意,回神时,就瞧见了公主殿下的那张冷脸。
这是过生辰过到打起来了?
知许又惊讶又无奈,可主子之间的事情哪里是他干插手的,瞧着形势不对,连忙捏手捏脚的朝着楼下走了去。
东方月白迎着苏澄映的冷眉冷眼,唇角的笑容不但没减,反倒是加深了些许,“要是没受什么刺激,何必如此排斥自己降生的日子,苏澄映,人的一辈子并不长,你可以恨,也可以怨,但你唯一不能做的就是对不起你自己,你可有想过,若是连你都放弃了你自己,这世上又还有谁能拯救你?”
苏澄映恨过,怨过吗?
应该是恨过,怨过的吧。
犹然记得她十岁生辰那日,特意赶回到了家里面,本以为母亲和父亲会欢欢喜喜的给她庆生,可得到的却是父亲和母亲的训斥。
父亲对她说,身在军中便不可有儿女私情,擅自离军就是再给苏家脸上抹黑。
母亲对她说,身为长女就该有所担当,要为了家族为了家人而活,如此才能够为她唯一的妹妹撑起一片天。
那时,苏澄映是恨的,是怨的。
恨自己的不争气,怨自己让父母失望了。
所以回到军中后,她便跟祖父说,以后再也不过生辰,祖父并没有如同父亲母亲那般责备她,只是颤抖着抚摸着她的发顶,久久无语。
回想曾经,苏澄映只觉得可笑至极。
一壶酒,忽然出现在了苏澄映的视线当中。
苏澄映回神,就见东方月白拎着另一个酒壶,对着她晃了晃。
苏澄映接过酒壶愣了愣,“小公爷这是打算今朝有酒今朝醉?”
东方月白嗤笑一声,“文人墨客的风雅可不适合我这个纨绔,钱买醉倒是正合适,谁叫我家夫人有钱呢。”
(本章完)